“你不明白,”玛柏儿说:“不过你仍旧明白和相信一件事情,是吗?”
“你说相信,这怎么说呢?你是从宗教观点上说的么?”
“啊,不是。”玛柏儿说:“我说的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或许有一种很强烈的信心,觉得那两个人彼此相爱,有意想结合。可是,发生了某些事情,受到了阻止。某些事情使她死了。而你仍旧相信,若没有阻拦,他们那天会到你那里举行婚礼?”
“你说得对。是的,我仍旧相信,他们是两个相爱的人,而且无论对方行为如何,他们都想厮守终生。她真的爱他,却因为她所做的事而促使死神降临。”
“你必须继续相信下去。”玛柏儿说:“因为,我也认为是这样呢。”
“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玛柏儿说:“不过我认为,邓波儿小姐真的知道,或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说了一个可怕的字:‘爱’。我想,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意思是说,因为爱的事件,促使维妮黛自杀了。这可能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些有关密契尔的事情,使她烦恼和起了反感。可是我不认为她会因此而自杀。”
“不,”他说:“不可能是这样的。自杀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头脸打烂的。”
“可怕!”玛柏儿说:“真可怕!没有人可能对所爱的人这么做的。即使是为了爱而不得不杀人,也不可能如此。如果他杀害了她,他不可能那么做的。他或许会将她勒死,但不会把她的头脸损坏的。”她喃喃的说:“爱,爱,一个多可怕的字眼啊。”
第二天早上,游览车停在金波尔旅馆前面。玛柏儿下了车,和她的朋友们话别。她发现尼斯莱波透太太的样子很慷慨。
“真的,现在的女孩子们,”她说:“没有活力,没有持久力。”
玛柏儿质问似地望着她。
“我是说,裘纳,我的侄女。”
“啊,天啊!她不舒服吗?”
“呃,她说她身体不舒服。头晕、喉痛又有点发烧,我看那全是胡说。”
“啊,我真难过。”玛柏儿说:“我可以帮忙吗?例如说照顾她什么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去管她的。”波透太太说:“她的生病,完全是借口。”
玛柏儿不解地望着她。
“女孩子们这么笨,总是轻易坠入爱河。”
“是派拉兹吗?”玛柏儿问。
“啊,你已注意到了吗?是啊,他们要好得简直到了结婚的地步。无论怎样,我不喜欢他。这些长头发的学生,总是成群结队的,到处谈情。而且他们相爱怎么不正当的对我说,还装糊涂?我真不喜欢他们的行为。这次旅行我付了一切的费用,结果竟只落得孤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认为,好象她照顾你照顾得蛮周到呢。”玛柏儿说。
“呃,可是这几天就不一样了,女孩子们不知道,人们一到中年时,就需要有人扶助了。他们似乎有种荒唐想法,想去游览一些山或纪念碑,或步行七、八里远的路。”
“如果她喉痛和体温升高—”
“你知道,只要游览车一驶走,她的喉痛就好了,体温也下降了。”波透太太说:
“哦,天啊,我们现在要上车了。哦,再见,玛柏儿小姐,真高兴认识你。真遗憾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我自己也很遗憾呢。”玛柏儿说:“可是,波透太太,我不象你这么年轻,有活力。
我真的觉得—呃,经过过去几天的波折,和旁的一切事情后,我真的需要做一次日夜二十四小时的憩息了。”
“呃,但愿将来我们还能见面。”
她们握握手。波透太太爬进了车子。
玛柏儿肩头后面有一个声音说:“祝旅途愉快,一路平安。”
她转过身见到了派拉兹,他露齿微笑。
“你是在对波透太太说的吗?”
“不错,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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