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是?——”
“法国第纳城,布瑞杜列堡,布瑞杜列伯爵夫人。”。
“你实际上没见过那位伯爵夫人吧?都是以通讯方式查询的吧?”
“一点儿不错。”
“嗯?”安东尼说。
“你这人使人大惑不解,”般多说。“叫人非常莫名其妙。
这是谈情说爱呢?或是调查凶杀案?”
“在我这方面,纯粹是愚蠢。我们别谈它了。”
“我们不谈它好了。”他如今已经得到他要找的资料了,便不在意地这样说。
“凯德先生,你怀疑谁呀?我倒是想,维吉尼亚是最不可能有嫌疑的。也许,可能是比尔吧?”
“那么你呢?”
“一个贵族秘密加入红手党。不错,这件事曾轰动全城。”
安东尼哈哈大笑。他喜欢般多,不过,对于她那锐利的灰眼睛那种敏锐的、洞察秋毫的眼光,他有些怕。
“对于这里的一切,你必定是很得意的,”他向远方的烟囱大厦一挥手,突然这样说。
般多的头向一边一歪,眯着眼睛。
“是的一这里的工切,我想是相当了不起的。不过,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我们不常住在这里——太沉闷了。
我们在伦敦住一阵子以后在考斯和杜维住一个夏天,然后再到苏格兰去住。烟囱大厦里的家具每年用防尘布遮盖了大约五个月。他们每周将防尘布打开,于是,公共汽车就会载满游客到这里来,大睁眼睛,静听卓德威介绍:‘诸位的右面是第四任的贾德汉侯爵夫人画像,是约书亚-雷诺兹爵士画的,……’然后,游览团里的那个可爱德或是白特的幽默大家就曾用肘轻轻地碰碰他的女朋友说,‘晴!格列迪丝,他们还有两幅值两文的画呢,’然后,他们就去再看一些画,一边打呵欠,一边拖着脚步走,希望这是回家的时候了。”
“可是,照大家的说法,这里还有过一两次名垂青史的事件吧。”
“你是在听乔治这样讲,”般多言辞锋利地说。“那就是他老在讲的话。”
但是,现在安东尼已经用肘抓着船将身子垫高些,开始摇回岸边。
“我看到船库小房旁边有一个样子很悲伤的人。难道又是一个可疑的陌生人吗?要不然,就是侯爵府请的客人?”
般多坐在那个大红垫子上抬起头来往那方向看。
“那是比尔,”她说。
“她似乎是找什么。”
“他也许是在找我。”般多说,毫无热情的。
“你要我快些往相反的方向划吗?”
“那应该是正确的答复,但是应该说得更有热情些。”
“受到这个指责以后我要加倍用力地划。”
“一点儿不需要。”般多说。“我有我的自尊。把我送到那个小傻瓜正在等我的地方吗?我想,总得有人照顾他呀。维吉尼亚也许躲开他了。将来有一天,我也许会嫁给乔治吧,不过,那似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所以,我还是练习做一个‘著名的政坛女主人’吧。”
安东尼唯命是从地将船划到岸边。
“那么,我倒要问问,我怎么办吧?”他抱怨地说。“我可不要当那个人家不欢迎的第三者。前面那是孩子们吗?”
“是的,小心点儿,否则她们会叫你上当。”
“我相当喜欢她们。”安东尼说。“我也许可以教她们一些安静的益智游戏。”。
“那么,你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过你呀。”
安东尼把般多让给比尔照顾之后,便荡到孩子们在尖叫。
的地方。那里的午后沉寂已经让他们打破了。他受到孩子表示欢迎的欢呼。
“你很会扮印第安红番吗?”咯咯严厉地问。
“有点儿会。”安东尼说。“你应该听听我给人剥头皮时_的叫声。像这样。”他叫给她们看。
“不坏嘛。”烁烁勉强地说。“现在再学学剥头皮的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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