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亲爱的卡莱尔,”梅菲尔德勋爵不耐烦地说,“没有人能怀疑你。”
“您这么说太好了,梅菲尔德勋爵,但事实总是事实,我知道自己处境很可疑。不管怎样我希望我的东西和人都被搜查。”
“胡说,我亲爱的伙计。”梅菲尔德说。
波洛柔声说。
“你真的这么希望?”
“我是宁可这样。”
波洛凝望了他一两分钟,轻声说:“我懂了。”
接着他问道:
“范德林太太的房间相对办公室在什么位置?”
“正对着办公室。”
“也有一扇窗户开向走廊?”
“是的。”
波洛又点点头。他说:
“让我们去起居室。”
在起居室波洛转了一圈,检查了窗户的插销,看过桥牌桌上的记分,最后招手叫梅菲尔德勋爵过来。
“事情,”他说,“比表面更复杂。但有件事是肯定的。被偷的计划没有离开房子。”
梅菲尔德勋爵呆看着他。
“可是我亲爱的波洛先生,我在办公室看见的那个人……”
“没有那个人。”
“可我看见他了……”
“我不得不这么说,梅菲尔德勋爵,您是以为自己看见他了,树枝投下的黑影骗过了您,东西被偷的事实就像是一个证据,让您以为这是真的。”
“真的,波洛先生,我亲眼见到……”
“支持我的眼睛反对你的眼睛,老伙计。”乔治爵士插道。
“您得允许我,梅菲尔德勋爵,对这点相当肯定。没有人从走廊到过草坪。”
看起来非常苍白,声音僵硬,卡莱尔先生说:
“那么,如果波洛先生是对的,嫌疑自动落到我身上,我是惟一可能行窃的人。”
梅菲尔德勋爵跳起来。
“胡说,不管波洛先生怎么想,我不会听他的。我相信你清白,亲爱的卡莱尔,事实上我可以为你担保。”
波洛温和地说:
“但是我没有说我怀疑卡莱尔先生。”
卡莱尔答道:
“但您已经弄清没有其他人有机会进行盗窃。”
“Dutout!Dutout!(法语:并不完全是)”
“可我已经告诉您没人经过我从大厅进办公室门。”
“我同意,但可以从办公室窗户进来。”
“您不是说过那实际没发生吗?”
“我说过没人能从外面进来又离开,而不在草坪上留下脚印。但是它可能在房子里面做到。可以有人从其他房间的一扇窗户出来,沿着走廊溜进办公室窗户,然后又回到这里。”
卡莱尔先生反对:
“但是梅菲尔勋爵和乔治爵士正在走廊上面。”
“他们在走廊上,是的,但是他们在enpromenade(法语:散步)。乔治爵士的眼睛可能是最可靠的……”波洛微微鞠了一躬,“但是他的眼睛不可能长在脑袋后面!办公室窗户在走廊最左,其次是这个房间的窗户,可是走廊向右还有多少扇窗户?一、二、三,也许有四扇窗户?”
“餐厅,弹子房,休息室,还有图书室。”梅菲尔德勋爵说。
“您在走廊上来回了多少次?”
“至少五六次。”
“那就是了,这多么简单,贼只要看准一个合适的时刻!”
卡莱尔慢慢地说:
“您是说我在大厅里和法国女孩谈话时,窃贼在起居间里等着?”
“这是我的猜想,当然,只是一个猜想。”
“我觉得不太可能,”梅菲尔德勋爵说,“太冒险。”
空军元帅提出异议。
“我不能同意你,查尔斯,这太可能了。奇怪我自己怎么没有想到。”
“现在你们知道了,”波洛说,“我为什么相信计划还在房子里,问题是发现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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