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您是怎么想的?”
“我想不通。”
“您想不出什么原因使得他亲自写了这封特别的信?”
“不,我想不出来。”
“啊!”梅杰·里德尔说,很快又加了一句,“很奇怪。您最后一次看见杰维斯爵士是什么时候?”
“在我换衣服进晚餐之前,我带了几封信让他签字。”
“当时他的情绪如何?”
“很正常,事实上应该说他正为什么事而感到高兴。”
波洛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嗯?”他说,“这就是您的印象?他正为某件事而高兴,然后,此后不久,他就自杀了,太离奇了!”
戈弗雷·伯罗斯耸耸肩,“我只是告诉您我的印象而已。”
“是,是,它们非常有价值。不管怎样,您可能是最后见到活着的杰维斯爵士的人之一。”
“斯内尔是最后见到他的人。”
“见到他,是的,但是没和他说话。”
伯罗斯没有回答。
梅杰·里德尔说:
“您上楼换晚餐的衣服是什么时间?”
“大约七点过五分。”
“杰维斯爵士在干什么?”
“我离开时他还在书房里。”
“一般他换衣服用多长时间?”
“他通常给自己留出三刻钟的时间。”
“那么,如果晚餐在八点一刻,他很可能最迟七点半就上楼了?”
“很可能。”
“您自己很早就去换衣服了?”
“是的。我想换了衣服就去图书室查资料。”
波洛沉思地点点头,梅杰·里德尔说:
“好吧,我想目前就这些了,请您通知——那位小姐叫什么来着?”
娇小的林加德小姐几乎立刻轻快地走进房间。她戴着几条项链,在她坐下时丁当作响,然后她就用探询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这两个人。
“所有这些——呃——非常令人悲痛,林加德小姐。”
“的确很令人悲痛。”林加德小姐礼貌地答道。
“您来这儿——是在什么时候?”
“大约两个月以前,杰维斯爵士写信给博物馆的一位朋友——福瑟林盖上校——然后福瑟林盖上校推荐了我。我曾经做过一些历史研究工作。”
“您觉得杰维斯爵士难以相处吗?”
“噢,不很难,应当对他迁就一点,这是当然的。但之后我发现不得不迁就所有的男人。”
此刻,带着可能被林加德小姐迁就的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梅杰·里德尔说:
“您在这儿的工作是帮助杰维斯爵士写书?”
“是的。”
“都包括哪些工作?”
这时,林加德小姐看上去非常通情达理,她回答时眼波闪亮,“是这样,实际上,您知道,就是写那本书!我查找所有的信息并做好笔记,然后组织材料。之后,我再整理修改杰维斯爵士写的稿子。”
“您必须做得非常熟练,小姐。”波洛说。
“熟练加严格,两者都需具备。”林加德小姐道。
“杰维斯爵士不反感您的——哦——严格吗?”
“一点也不,当然我不会拿所有的细枝末节去烦他的。”
“啊,是的,我明白了。”
“非常简单,实际上,”林加德小姐说,“杰维斯爵士极易相处,如果采取适当方式的话。”
“现在,林加德小姐,我想知道您对这一悲剧事件有何明见?”
林加德小姐摇摇头。
“我恐怕无能为力。你们知道,他自然不会完全信赖我,我差不多算个陌生人。而且我认为他太傲气了,绝不会和任何人提到家中的麻烦。”
“可您认为是家庭问题导致他结束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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