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量死亡(牙医谋杀案)(66)

2025-10-09 评论

    巴恩斯先生说:“当你只有一片小地方的时候,就不得不好好利用它。因为你承受不起计划上失误带来的损害。”
    赫克尔波洛点点头。
    巴恩斯先生接着说:“我看您是找到您的那个人了?”
    “弗兰克卡特?”
    “是的。说真的,我相当吃惊。”
    “您就没想到这事,比方说,是因私杀人吗?”
    “没有。老实说我从没这么想过。一半是因为安伯里奥兹,一半是因为阿里斯泰尔布伦特——我曾相信这是一件间谍和反间谍混杂的案子。”
    “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您阐述的观点。”
    “我知道。那时候我对此深信不疑。”
    波洛缓缓地说:“可您错了。”
    “是的。快别揭我的伤疤了。问题是,人们总是按自己的经历来作出判断的。我跟那种事情打交道太多了。我觉得自己总是在什么地方都看到它。”
    波洛说:“您那时候观察过玩鬼把戏的家伙出牌吧?叫什么来着——逼迫性牌张?”
    “对,正是。”
    “这儿就是这么干的。每次人们对莫利的死想到私人方面的原因,嘿,说变就变!——逼迫性牌张就打到他面前来了。安伯里奥兹,阿里斯泰尔布伦特,这个国家不安定的政治状况——”,他耸耸肩,“至于您,巴恩斯先生,您可比任何人都更远地把我引入歧途。”
    “噢,听我说,波洛,我很抱歉。我以为真是那样的。”
    “您瞧,您以前所从事的工作使您更了解内情。所以您的话很起作用。”
    “呃——我说的话我自己全都相信。这是我能提出的唯一辩解。”
    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
    “始终是纯粹的私人动机吗?”
    “完全如此。我费了很长时间才看出谋杀的原因——虽然我曾有过一次绝好的运气。”
    “是什么?”
    “一次谈话中的零碎片段。说真的,这是一个极富启发性的片段,要是那时我就能领悟到它的重大意义就好了。”
    巴恩斯先生沉思着拿泥刀轻轻擦着鼻子。一小块泥土粘在了鼻子的一侧。
    “您说得太隐晦了吧?”他友好地问波洛。
    赫克尔波洛耸耸肩。他说:“也许,我是在为您对我不够坦诚而感到委屈呢。”
    “我?”
    “是的。”
    “我亲爱的伙计——我根本就没想到过卡特有罪啊。我当时知道的是,莫利被杀前很久他就离开了。我想是不是虽然他说他已经走了,但现在他们发现他并没走?”
    波洛说:“卡特十二点二十六分的时候在那所房子里。实际上他看见了凶手。”
    “这么说卡特没有——”
    “我告诉您了,卡特看见了凶手!”
    巴恩斯先生说:“那——他认清楚他是谁了吗?”
    赫克尔波洛缓缓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波洛和他相熟的一位剧团代理人在一起度过了几个小时。下午他去了牛津。此后又乘车到了乡下——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出去之前,他就打了电话和阿里斯泰尔布伦特先生约好晚上见面。
    到达哥特楼时已是九点半了。
    波洛被带进书房,里面只有阿里斯泰尔布伦特一个人。
    握手时他用急切的询问眼神看着来访者。
    他说:“怎么样?”
    赫克尔波洛慢慢地点了点头。
    布伦特既怀疑又欣赏地望着他。
    “您找到她了?”
    “是的,是的,我找到她了。”
    他坐下来,叹了一口气。
    阿里斯泰尔布伦特问:“您累了?”
    “是的,我累坏了。而且这不大好听——就是我不得不告诉您的这些事。”
    布伦特问:“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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