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过。我敢起誓,侦探长。”席克脱口而出。
“好,你走吧。”
席克一跃而起,轻松地走出了办公室。
“要我来抓住金发高头大马这根线吗?”范雷嘎声问道。
“她可能是他进监牢之前交往或姘居的情妇。你去查查他的档案看。”
范雷走出了房间。他回来时,跟进来一个年轻人,此人眼里露出惊慌紧张的神色。“侦探长,他叫拜厄,是比乃第旅馆的夜班办事员。”
“你认识有个客人叫亚尔培·格林肖的吗?”
“认识。报纸上说。这个人在教堂墓地里发现被人杀害了。”
“那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拜厄的局促不安减轻了。“他住旅馆的那个星期四晚上,那一夜有五个人来找过这位名叫格林肖的人!并且是在半个小时之内,这就使我记住了他。”
“那个星期四夜里,约莫十点钟,我看见这个格林肖到大街上带来一个人,一起走过了前廊。两个人一块儿——话讲得很快,急匆匆地样子。我没听见他们说些什么。”
“格林肖的那个同伴是什么模样?”佩珀问。
“我对不上来,先生。他上上下下全都裹住了。他好象是不愿被人认出似的。如果我再看到他,也许能认得出来,但我也不敢准保。后来,他们往电梯走去,我从此再没见到过这两个人了。”
侦探长转身朝着巡官。“去把那夜班开电梯的找来。”又吩咐拜顾继续说。
“我刚才说的是十点左右的事。也恰恰在这个时候——当格林肖和他那个朋友还在那边站着等电梯的时候——有一个人到账台上来,要找格林肖。打听他住几号房间。我说:‘他此刻就在那边呢,先生’这时这两个人正走进电梯;我说:‘他房间号码是314,这个人走过去,等电梯下来。这家旅馆只有一架电梯。
“这时,我发现有个女的在前廊一带游来转去,大约有分把钟的样子,也是显得有点神情紧张。后来,她来到账台上,说:‘314室隔壁房间空着吗?’我猜想她必定听见刚才前面那个人的问讯的。我开始怀疑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特别是因为她没有行李。格林肖房间隔壁的316室正空着。我取下钥匙,喊了声‘来人啊!’可是她不许我喊——她不要侍者,她说,她要独自一个人进房去,我把钥匙交给她,她就乘电梯上去了。这个时候,那个男的早就上去了。”
“她外貌怎样?”
“只要再看到她,我想我是能认得出来的。是个矮胖妇女,中年。”
“她登记的名字是什么?”
“史通太太。我看得出,她竭力想掩盖自己的笔迹。字写得歪歪扭扭,好象是故意写成这副样子的。”
“是个金黄头发吗?”
“不是的,先生。是花白头发。”
“你刚才讲,一共有五个人。那末,还有两个呢?”
“大约不到十五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另外两个人来到了账台上,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做亚尔培·格林肖的房客,如果有的话,他住几号房间。”
“这两个人是一起来的吗?”
“不是一起来的,先生。这两个人相隔约莫五分钟或十分钟的样子。”
“你想想,如果再看到这两个人,你能认得出来吗?”
“当然认得出。使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这些人全都是那样贼头狗脑。仿佛是怕人瞧见。连那个跟格林肖本人一块儿来的家伙也是鬼鬼祟祟的。”
“你瞧见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离开旅馆吗?”“后来一阵忙乱这几个人一定就在我忙乱中溜掉的。”
“那个女的呢?她是什么时候来结账的?”
“这又是件滑稽事。我第二夜来上班时,日班的人告诉我。收拾房间的待女报告说316室的床上没有睡过人。钥匙插在门上。她必定是订下房间后不久就走掉了。”
“除了星期四晚上之外,其它几天又怎样呢——星期三晚上呢?星期五晚上呢?格林肖有些什么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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