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棺材之谜(20)

2025-10-09 评论

    “我认为,只要逮住了切奈,就可以结案了。”
    侦长暴躁他说道:“那么是谁从卡吉士的保险箱里偷走新遗嘱的呢?那时卡吉士已经死了——也不可能干这事吧。难道是切奈干的吗?”
    “未必是他吧。你瞧,要说偷遗嘱,那末,首当其冲的应该数吉尔伯·史洛安具有最强烈的动机,因为他是新遗嘱的唯一受害者。这就意味着,史洛安偷遗嘱这事跟杀人无关——无非巧合罢了。当然罗,我们无凭无据,不能证实史洛安的偷窃。另一方面,只要逮住了切奈,就不难发现是他把遗嘱销毁了。当他埋葬格林肖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藏在棺村里的新遗瞩——本是史洛安放进去的——他一读之下,得知新的继承人原来是格林肖,于是连盒子带遗瞩一起拿走,销毁了事。遗嘱一毁,就只好把卡吉士当作是未立遗嘱而死亡,这样一来,切奈的母亲,作为卡吉土近亲,在遗产分配的时候必能到手大部分产业。”
    桑逊露出焦切的神情。“那末,在格林肖被杀的前夜,那几人到旅馆去找他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些人起了些什么作用呢?”
    艾勒里摇摇手。“全不相干,桑逊。这几个人是无杀紧要的。你瞧……”
    有人慌张地敲门,原来是琼。侦探长让她进来,艾勒里给这姑娘搬过一把椅子,叫她坐下。
    “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她低声说,“关于茶杯的事。”
    “就是那天我把放着茶具的小架子从书桌搬到凹室。我把它从当路口挪开,我现在记得了、这些茶杯的情况是有些两样了。”
    “当你在书房里发现那些茶杯的时候,一共有三只脏杯子——可我现在想起来了,举行葬礼的那天下午,在我把小架子从当路口挪开的时候,只有一只脏杯子呀。……”
    “我现在记得,那一只杯子里的变质冷茶差不多是满的;茶托里有一片干柠檬,还有一把脏茶匙。茶盘里其余各件全都是干干净净——未曾使用过。”
    艾勒里固执地问:“这是在卡吉士死了之后吗?”
    “对呀,一点不错,”琼叹息道。“不仅是在他死后,而且是在他下葬之后。是星期二。”
    桑逊第一个发言。”好吧,小伙子,刚才是一个大败仗。”
    “你刚才根据茶杯说什么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就是卡吉士和格林肖,又说什么是故布疑阵,安排得象是有三个人在座。”
    诺克斯吃吃地笑了。他说,“我就是这第三个人!”

    诺克斯讲了事情的始末。大致是这样:诺克斯原是卡吉士最好的主顾之一,三年前卡吉士找上了诺克斯,要做一笔奇怪的买卖。卡吉士声称拥有简直是无价之宝的一幅画,愿意出售给诺克斯,但有个条件,就是诺克斯必须答应永远不拿这幅画示人。这引起了诺克斯的警惕。卡吉士显然很坦率。他说,这幅画原属伦敦维多利亚博物馆所有。该博物馆估计它价值一百万美金。是达·芬奇的一幅画。此画名为《夺旗之战图》。
    “我当然要问问清楚,卡吉士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卡吉士含糊其辞——言下之意仿佛他正提任该博物馆在美国的代理人。博物馆不愿把这事张扬出去。我舍不得放弃。终于按卡吉士的开价买了下来——七十五万美金,拍板成交。”
    “一个礼拜之是星期五,一个自称是亚尔培·格林肖的人来拜访我,照讲是根本不会放他进来见我的然而,他在一张便条上涂了几个字,‘夺旗之战’,要他们送进来给我,这就使我非见他不可了。他告诉了我一个惊人消息,我正正当当从卡吉士手里买进的那幅达·芬达作品,根本不是博物馆卖出来的,是五年前他从博物馆偷出来的。”
    格林肖化名格林汉,进了维多利亚博物馆当职员,五年前,想方设法把那幅作品偷到手,携画潜逃美国。私下把画卖给了卡吉士。柏林肖以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他。但在交款之前,格林肖由于早先造假货的罪名在纽约被捕,送进新新监狱吃了五年官司。在这期间,格林肖关了两年之后,卡吉上大概由于投资失败,亏损了大部分手头可动用的财产;他资金周转不过来,只好把这画转让给诺克斯,以七十万美金成交,诺克斯是听信了卡吉士所编造的那套说法才吃进的,压根儿不晓得此画乃是贼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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