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唯一需要把罪名转嫁到死者卡吉士头上的人,当然就是凶手。因此,这个凶手必定具有两个特征:其一,凶手既然可以在茶杯上制造假线索,就必须是在葬礼之后,能够进出卡吉士家;其二,脏茶杯的整个骗局,制造出只有两个人在座的假象,绝对地有赖于诺克斯先生保持缄默,闭口不谈自己是第三个人这一事实,这个诡计多端的人,凭什么肯定诺克斯先生不会站出来说话呢?唯有当他晓得那件利奥纳多作品的前后经过,唯有当他知道诺斯先生是私卖私买的情况下占有这幅画的。这样,他才可以确有把握,诺克斯先生为了保护自己而绝不会透露出自己是上星期五夜里卡吉士家的第三个人。”
“诺克斯先生,谁能掌握这幅失窃的利奥纳多作品以及你牵连在内的详情细节呢?”
“卡吉士在亲笔信中讲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且他现在已死了。
“你,诺克斯先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你的专家,然而你只是昨晚才告诉他——他是来不及伪造线索的!伪造线索是在昨晚之前。”
“还剩下谁呢?只剩下格林肖了,他已死了。但是格林肖自称只告诉过一个人,就是他的同党。那个唯一的人,充分了解盗窃古画及古画落到你手的种种详情,于是一方面可以制造出三个茶杯都已使用过的假象,另一方面又不用担心你会站出来说话!”
格林肖的同党是唯一能够制造假线索的人,而那凶手又是唯一有必要去制造假线索的人——因此,格林肖的同党一定就是凶手。同时,根据格林肖自己的说法,格林肖的同党就是那个在他送命前夕跟着他一起到比乃第旅馆房间去的人——而这个人上星期五夜里,在你跟格林肖从卡吉士家出来之后,格林肖是碰到过他的,他碰头之后就可能全部知道了那些提交新遗嘱呀、期票呀,以及你们在卡吉士家作客期间所发生的种种情况。”
“凶手失算了:诺克斯先生并没有封住了嘴。现在我倒要问问看,诺克斯先生,你怎么会不保持沉默的呢?”
“我早告诉过你们了,”银行家说道,“我买进的利奥纳多,根本不是利奥纳多的真迹。实际上没什么价值。”
10月10日,探警哈斯抓住了阿仑·切奈先生,将他押送到侦探长办公室。
“阿仑·切奈先生,”侦探长大声问,“你跑掉了,为什么?”
小阿仑用顶牛的态度望着地板。
侦探长从抽屉里拿出范雷巡官在琼。布莱特卧室中搜出来的那张字迹潦草的纸条。
阿仑顿时面如上色,眼望着那纸条,“怎么会到你们手里的!”他低声说道。
“你着急了吧,咱们是在布莱特小姐床垫下面查到的!”
他摇摇头,又坐了下去,疲乏地用手捂住眼睛。
范雷带着拜厄,侦探长用大拇指朝阿仑点了点。“拜厄,你倒认认看,这人也是上个星期四夜里,亚尔培·格林肖的一个来客吗?”
拜厄对这小伙子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使劲摇摇头。“不是的,他不是那些来客之一。我从来没见到这位绅士。”
让哈斯北带切奈离去了。这时,范雷带来了私洒店老板席克,和另外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在酒店跟格林肖吵架的那位金发女郎,叫莉莉。曾跟格林肖鬼混,格林肖坐牢后,她就嫁了人,男的是她的丈夫,杰缓密·奥德尔先生,他身材魁梧,四十来岁,鼻子象爱尔兰人,乌黑眼睛射出凶光。
“奥德尔太太,”侦探长开口了、“你认识亚尔培·格林肖吗?”
“我不认识。”
侦探长转身朝着席克,“你认识这位太太吗?”
奥德尔夫妇顿时大惊失色,女的连气都喘不出来了。
“我当然认识的。”席克说。
“你最末一回是在哪儿看见她的?”
“在我的店里,个把礼拜以前的一天晚上,奥德尔太太当时正跟格林肖吵架。”
“奥德尔太太、你出嫁前叫莉莉吗?”
“是的。”
“你嫁奥德尔有多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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