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了望着314室的房门吗?”艾勒里追问。
“唔,也算望着,也算没望着。不过我怀疑格林肖那个同伴是在我没望见的时候溜走的。我等候了一会儿,就走到314室的房门口,敲敲门。稍稍过了一会儿,格林肖来给我开门——”
“房里已经没人啦?”
“是呀,格林肖没有提到刚才来过客人,在我等候在外面的时候,此人已经走了。”史洛安叹息了一声。“我实在是急着要把这件恼人的事情了结掉,急着想走,我俩就开始谈判,谈完后我就走了,当时我感到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侦探长突然说:“就谈到此为止吧。”
史洛安出了书房。
这时,佩珀冲了进来,要看看他们在隔壁房子的炉子里勾出来的遗嘱残片。
佩珀说道:“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去找伍卓夫,把这碎片跟他办公室的文稿两下比勘。”
这时,书房门外的大厅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们迅速转身过去。原来是弗里兰太太,佩珀赶紧把纸片塞进自己口袋里。
“弗里兰太太,什么事?”
“我要报告一个情况,那是在一个礼拜之前的星期三晚上……”
“葬礼之后的一天吗?”侦探长立刻问道。
“对。上个星期三夜间,已经是深夜了,我睡不着,我从床上起来,到窗口去。我恰巧看见安尔伯·史洛安往墓地去,一路上躲躲闪闪。他竟走进了墓地啊!”
“弗里兰太太,你能肯定吗?”
“绝对能。”她讲得斩钉截铁。
“他是从我窗子下面的暗影中出来的。不过我猜想他是从卡吉士家的地下室内出来的。
“他穿着什么?”
“头戴毡帽,身穿外套。”
“夜深了吗?”
“是的。我说不上准确的钟点。但是必定早已过了午夜了。”
“弗里兰太太,你真看清他的脸了吗?”
“没有,我没有看清。然而那确是吉尔伯。”她咬住了嘴唇。佩珀会意地点点头,侦探长表情严肃。
“当他消失在墓地之后,你仍旧站在窗口吗?”佩珀问。
“对。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他又出现了。他急步快走,东张西望,仿佛生怕被人瞧见似的,我想他必定是走进了这所房子吧。”
侦探长为之一动,“当你第一次瞧见他走进墓地的时候,他可带着什么东西吗?”
“没有。”
“那禾,请别把这事再告诉任何人,现在你可以走啦。”
“应该观察得出,”艾勒里说,“这位太太实际上并没看见那位先生的脸长脸短。”
“咱们应该马上上楼去搜一搜史洛安先生的房间。”
“我很赞成这个意见,”侦探长严肃他说。
当他们进入连廊的时候,他们瞥见苔斐娜·史洛安纤瘦的身形,在大厅前匆勿走过,一面朝身后张望,脸涨得通红,目光怆怆惶惶。她走进了客厅,就把门关上了。
侦探长止步不前。“她别是在偷听啊,”他吃惊他说道。然后,他摇了摇头。上得楼来,他敲敲弗里兰太太的门,侦探长轻声说道,“请你到楼下客厅里去,设法把史洛安太太稳住在那儿,直到我们回来。”
楼上,史洛安夫妇那套住所,共有两间房——一间起居室,一间卧室。
侦探长十分细心周到,什么都不放过;可是什么也查不出。佩珀发现在房间角落里一张旧桌子上放着一只巨大的保润烟盒。盒内满装着烟丝。他把手伸进烟丝中去摸索,摸到了冰冷的金属东西。
原来是一把钥匙。
侦探长从副检察长的手里把钥匙抓了过来。塞进了马夹的口袋里。这一行人干净利落地开了起居室。到了楼下,碰见范雷巡官。
侦探长拉住范雷的手。四下望望,见连廊中空无人影。他就从马夹口袋里掏出钥匙,按在范雷掌心里,附在巡官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范雷点了点头,就从大厅迈步走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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