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只剩下仅有的一条财路,那就是把利奥纳多从诺克斯先生手中偷过来;他必须先免除后顾之忧;这时警察当局正在四处探查凶手呢。
“佩珀为什么挑选史洛安来作为他的第二个替身呢?史洛安曾见佩珀到墓地去,也说是说史洛安掌握了佩珀的罪行。史洛安要把遗嘱销毁,他势必找上佩珀,抓住他杀人这个把柄,提出以遗嘱作为闭口不讲的代价。佩珀眼看自己的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他必然会暗自盘算,如何干掉史洛安,这是个有害于他的唯一活见证。
“于是佩珀就布置出史洛安‘自杀’的场面。按照推测,史洛安似乎理应有此动机;再加上,地下室烧剩的遗嘱,史洛安房内查获的地下室钥匙,以及史洛安写字间靠墙保险箱中藏有柏林肖的表,这些都是佩珀对其牺牲品所作的巧妙栽赃。至于杀害史洛安所用的那管史洛安自己的左轮手枪,毫无疑问,是佩珀在把钥匙放保润烟盒的时候,从史洛安住处取得的。
为了让警察当局相信史洛安自杀,他还制造了有人给史洛安通风报信的假象,这就使我们联想起史洛安‘自杀’的那天晚上那只神秘的电话,我们已经查明那只电话是从卡吉士家打去的。
“佩珀曾经当着咱们的面拔电话,说是打给伍卓夫,要约请伍卓夫对烧剩的遗嘱残片鉴定一下,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电话挂断了,说是电话中是占线的忙音;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拔号,这一次才真的跟伍卓夫的男仆交谈了几句。其实,第一次他拨的原来是卡吉士收藏品总库的电话号码!当史治安在那边拉电话时,佩珀只需把电话筒一挂就行了,不必开一句口。
“佩珀立刻离开了卡吉士家,推说去找伍卓夫证实遗嘱残片。但他在去伍卓夫那儿之前,先到收藏品总库弯一弯,他把史洛安杀了,略略布置一下。以便一望而知是自杀。最后,由于房门关上而使史洛安自杀之说不攻自破,但是这一个细节却不是佩珀的失算;他并不知道子弹穿透了史洛安的脑壳而飞到了敞开着的房门以外;佩珀在离去之时做了一个合乎逻辑的动作;他把门关上了。他万万想不到这一来竟会枉费了自己全部心机。
“几乎有两星期之久,大家对史洛安是凶手的说法深信不疑。佩珀认为现在已无后顾之忧了,可以从诺克斯先生手中把画偷过来了;由于这时警察已经圆满地把凶杀案断结了,所以他偷诺克斯先生藏画的初衷,肯定不是想要借此造成诺克斯先生是凶手的假象,而是旨在造成这样一种假象:诺克斯先生为了不肯把利奥纳多作品交还博物馆而自我偷盗。却不料跳出了苏伊查,提供的证词,把史洛安自杀之说推翻了,佩珀晓得警察当局仍在缉捕凶手。何不把诺克斯先生既当作自偷藏画的窃贼,又当作杀害柏林肖和史洛安的凶手呢?佩珀失着之处就在于他满以为诺克斯先生在推理上有成为凶手的可能。要是诺克斯先生不曾把一千块钱票子的事儿告诉我的话,情况本来原会如他所料。”
“用诺克斯先生的打字机打出第二封信,是佩珀虚构陷害的倒数第二个步骤。最后一个步骤,当然就是偷画了。佩珀进驻那所房子的那段时间。他就搜索这幅画。他压根儿不知道有同样的两幅画并存着。他发现了陈列室墙壁上的活络镶板后,就把画偷到手,私下夹带出来,藏在诺克斯空房子中!接着,他就着手泡制出第二封恐吓信。
“他在偷了画之后,接着又写好了信,他就把你的防盗报警系统破坏了。他期望的是,我们会到时报大厦的约定地点去,然后又会空手回来。信的目的原来是调虎离山。”
检察长爽然说道:“可是我还想问问,那两幅画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这时把诺克斯先生逮捕——这一切我都不明白。”“关于那两幅都属于古董,只在皮肤色泽上有细微差别的油画,这整个‘典故’都是胡吹瞎扯。接到第二封恐吓信的当天下午,我通过演绎推理,一切都明白了——佩珀的计谋,他的罪行,他的意图。我设法把佩珀引进圈套,只要能把跟他所偷窃的利奥纳多作品人赃并获。”
诺克斯先生同意为我演出苦肉计。我们请来了托比·约翰士共同杜撰出一套故事,骗得佩珀提早摊牌。佩珀听到这些话是出于约翰士这样的权威人士之口,就相信自己如要判断出哪一幅是利奥纳多的真迹,唯一的办法是将两画并列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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