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里目光与琼·布莱特相遇。“布莱特小姐,”艾勒里说,“我刚才无意中发现,当你在客厅里看那具尸体的时候,唔……你认识那个人吗?为什么你说你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呢?”
琼脸色变了。
侦探长冷冷地问:“你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她打下个寒颤,“现在我回想了一下,我才确实记起了曾经看见过他。见过一次——不,两次。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在哪儿看见他的?”侦探长说话直截了当。
“就在这所房子里,侦探长。”
“啊!几时?”“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一个礼拜之前的星期四晚上。”
“九月三十日吗?”
“正是。这个人大约在晚上九点钟来到门口。一个使女开门让他进来,我恰在这时偶然走过那个过厅……”
“哪个使女?”侦探长问道。“我没看见这房子里有什么使女呀。”
“哦!”她好象吓了一跳。“这房子里原来雇着两个使女,但这两个全都是愚昧迷信的妇女,在卡吉士先生去世那天,两人就离了这里。”
“韦格施,是这样的吗?”
韦仆点点头,不开口。
琼叹息一声,“我只见使女走进卡吉士先生的书房,把这个人引领进去,然后退了出来。那天晚上,我所见就是这些。”
“你看见这个人离去吗?”佩珀插口问道。
“没看见。”
“布莱特小姐,你第二次看见他在什么时候呢?”侦探长问。
“我第二次看见他,是次日晚上。
“顺便问一下,布莱特小姐,”艾勒里用一种奇特的语调来打断,“我认为你是卡吉士的秘书吧?”
“你说得对。”
“而卡吉士是个要人服侍的瞎子吗?”
她微微噘嘴以示否定。“瞎是瞎,但他并不需要人服侍。”
“那末,卡吉士在星期四有没有对你谈起过关于这个客人的事,他有没有关照你替他安排呢?”
“没有。关于星期四晚上要接见客人,他一个字也没有对我讲过。”星期五情况可不同了。晚餐之后,卡吉士先生把我叫到书房去,对我说,那天晚上他要接待两位客人,要很晚。其中一个,他说,到这儿来是隐姓埋名的,此人迫切要使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出来,所以要我负责不让任何人看见此人。”
“他吩咐我必须亲自引领这两个人,并且负责不让仆人遇见他们。引领之后,我就去睡觉。卡吉士先生补充说,他与这两位客人商谈的纯属私事。两个客人是十一点钟到达的,”她接着说,“其中一个,就是前一天晚上自行来访的那一个人,另外那个神秘人,从眼睛以下全部裹着;我无法看见他的脸。在我印象中:他是个中年人,或者更大些。”
奎恩侦探长吸了一口气。“听你这样讲来,那个神秘的人,可能是极为重要的,布莱特小姐。他怎么打扮?”
“他身穿大衣,头戴圆礼帽,一直没有摘下过。但我简直想不起来他大衣的式样和颜色了。”
侦探长问:“那天夜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琼回答说:“阿仑·切奈先生喝得烂醉我把他搀到房内,出来经过书房,我发现这个门底下的缝里没有透出灯光,我猜想,我在楼上的时候客人就走了,这时卡吉上先生想必己上床了吧。”
“你经过这房门的时候,距离你把两个客人领进来有多久呢?”
“约莫是半个小时吧,也许更长些。”
“领进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两个人吗?”
“没见过,侦探长。”
“你能肯定这是上星期五晚间,卡吉士死的前夜吗?”
“是的,侦探长。”
房中一片寂静,静得越来越令人难堪。
文勒里问:“布莱特小姐,上星期五夜里,这所房子里有些什么人?”
“我委实讲不清,两个女仆当然已经去睡了,西姆丝太太早就休息了,韦格施出去了——显然是在外面玩了个通宵。除了切奈先生之外,我没有见到任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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