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有点问题?”他试探地问道。
“一点也不,”我说,“但她喜欢人们这样看她。”
“哦,我得去盘问女佣。”
一个人不可能真的喜欢斯莱克,但一个人可能钦佩他的干劲。
我们分手了。我问里夫斯我是否可以见普罗瑟罗太大。
“先生,她这会儿刚躺下,”他回答道。
“那么,我最好别打扰她。”
“也许您最好等等,先生,我知道普罗瑟罗太大急于想见您。她在午餐时这样说的。”
他将我带进客厅,打开电灯,因为窗帘已经放下。
“真是非常糟糕的事。”我说。
“是的,先生。”他的声音冷淡而又恭敬。
我看着他。在他那不动声色的举止后面,有什么感情在支配着他?有他知道并早该告诉我们的情况吗?没有什么比一个忠实的仆人的掩饰更不近情理的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在那不动声色的表情中,隐藏着一丝转瞬即逝的焦虑吗?
“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说。
我等了一会儿,然后安妮-普罗瑟罗就来了。我们商量并解决了一些安排。然后她说道:
“海多克医生是多么软心肠的一个人啊!”
“海多克是我所认识的最好的人。”
“他一直对我关怀备至,但是他显得很伤心,不是吗?”
我似乎从未认为海多克在伤心。我心中反复想着这一点。
“我想我从未注意到这一点。”我最后说。
“我也从未注意到这一点,直到今天。”
“一个人的麻烦有时会使人的目光变得敏锐。”我说。
“是那样。”她停了一会儿,然后说:
“克莱蒙特先生,有一件事我一点也弄不明白。如果我丈夫是在我刚离开他后就被人枪杀的,我怎么会没有听到枪声呢?”
“他们有理由相信.是后来开的枪。”
“但便条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呀!”
“可能是另外一个人的笔迹——凶手的。”
她的面色变得苍白。
“您没有看出时间不是他的笔迹吗?”
“多么可怕!”
“时间一点也不像他的笔迹。”
看来这当中有些线索。这是一种有点难辨认的潦草字体,不像普罗瑟罗上校通常的笔迹。
“您能确信他们仍然不怀疑劳伦斯吗?”
“我想他完全澄清了。”
“但是,克莱蒙特先生,可能是谁呢?我知道,卢修斯人缘不好,但我想他没有真正的敌人。没有——没有那种敌人。”
我摇摇头。“真是个谜啊。”
我捉摸不定地想起马普尔小姐推测的七个嫌疑人。他们会是谁呢?
离开安妮后,我开始实施我自己的某个计划。
我从‘老屋’回来走的是幽静的小路。走到台阶那儿时,我顺原路返回,选择了一个地方。那儿灌木丛显露出被人折断的痕迹。我从小路上走下来,拨开灌木丛往前走。灌木很茂密,地上很多藤蔓杂草缠绕在一起。我走得不是非常快,突然意识到,离我不远的灌木丛中,另外有人也在走动。当我踌躇不定地停下时,劳伦斯-列丁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拿着一块大石头。
我想,我一定是显出吃惊的样子,因为他突然暴发出一阵大笑。
“不,”他说,“这不是找到的线索,而是一份和平的贡礼。”
“和平的贡礼?”
“哦,可以说是谈判的基础。我想要拜访您的邻居马普尔小姐,得找一个借口。我了解到,没有什么东西比一块能装饰她的日本式花园的精美石头或岩石更让她喜欢的了。”
“完全不错,”我说,“但你想从那老太大那儿得到什么呢?”
“只是这个。如果昨天傍晚能看见什么事情的话,马普尔小姐会看见的。我并不是指任何一定与谋杀有关的事情——那种她认为与谋杀有关的事情。我是说某些ontre1古怪的事,一些可能为我们提供线索的细微的事件。某种她认为不值得向警察提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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