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快步走出去。
早餐完毕,埃勒里推说要到屋后树林走走,便先告退。半小时后,帕特丽夏赶来与他会合。
她急急穿过一堆灌木丛,头上系着一条爪哇头巾,一路跑一路回头看,仿佛有人追她似的。
“我以为永远别想摆脱诺拉了呢,”帕特丽夏喘着气,往一根树桩上一坐,“呼!”
埃勒里深思似地抽着烟。
“帕特丽夏,我们得去看吉姆早上刚收到的那封信。”
“埃勒里……这些事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那封信让吉姆大为不安,不可能是巧合。今早这封信和这个谜团一定有什么关联。你能设法把诺拉支开吗?”
“她今早要和爱贝塔到上村买东西。看那辆旅行车!我认得出那种底特律出厂的车子。”
奎因先生小心地弄熄香烟火星。
“那正好,”他说。
帕特丽夏踢起一根树枝,两手哆嗦着,然后一跃而起。
“我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家伙,”她抱怨着。“但我们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我怀疑我们会找到什么东西,”帕特丽夏用复制钥匙开门让埃勒里进诺拉房子时,埃勒里说。“吉姆跑上楼以后,锁上书房门,不论他当时在做什么,他是不想被人看到……”
“你认为他毁了那封信?”
“恐怕是。但我们无论如何得看一看。”
进入吉姆书房内,帕特丽夏背靠著书房门,脸色惨白。
埃勒里闻了闻,立刻走向壁炉。壁炉内很干净,只有一小撮灰烬。
“他把信烧掉了!”帕特丽夏说。
“不过没全部烧完。”
“埃勒里,你找到了?”
“一小块没烧干净的纸片。”
帕特丽夏飞奔过去。埃勒里正在仔细看一小块烧焦的纸片。
“是信封的一部分吗?”
“是信封口盖,写寄信人和地址的部分,但地址已经被烧掉了,唯一留下的是寄信人姓名。”
帕特丽夏念道:
“罗斯玛丽·海特——是吉姆的姐姐。”她两眼大睁。“吉姆的姐姐罗斯玛丽!埃勒里,吉姆写那三封关于诺拉的信,收信人就是她!”
“可能——”埃勒里没把话说完。
“你是想说,可能第一封信我们没见到,因为已经寄出去了!而现在烧焦的这封信是他姐姐的回信?”
“没错。”埃勒里把烧毁的纸片放人皮夹内。“但再想一想之后,我却不那么确定了。假如这是他姐姐的回信,为什么他姐姐的回信会那么令他困扰呢?不,帕特丽夏,这封信不是,它是新的什么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
“这,”奎因先生说,“就是我们要查出来的事。”他拉了她手臂,环顾四周。“我们快离开这儿。”
当天晚上,大伙儿全聚在莱特家的门廊,看着晚风轻拂凋落在草坪上的干叶。约翰·F.与吉姆热烈地辩论总统选举,荷米欧妮担心地设法平息两方论战,诺拉和帕特丽夏像两只小老鼠在一旁安静听,埃勒里独自坐在下角吸烟。
“约翰,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政治争论!”荷米欧妮说。“瞧,你们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
约翰·F.哼了哼:
“吉姆,独裁渐渐来到这个国家了,记住我的话——”
吉姆笑笑:
“日后你会把这话收回去的……好,不谈了,妈!”然后他随口提起:“噢,差点忘了,亲爱的,我今天早上收到我姐姐罗斯玛丽寄来的一封信,忘了告诉你。”
“是吗?”诺拉语调清脆:“多好。她信上写了什么?”
帕特丽夏悄悄走向埃勒里,摸黑坐在他脚前。他把手放在她脖子上,那脖子湿糊糊的。
“都是些平常事。不过她提到盼望来看你——还有你们大家。”
“哈,我猜也是!”荷米欧妮说。“吉姆,我渴望见见你姐姐。她要来做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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