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普尔小姐觉得对方有一种磁力,她可以体会到她的朋友如何被这种扭力所吸引。她毫不怀疑,刘易斯-塞罗科尔德这样的人把事业看得重于人。也许有些女人对这种做法会不满,但卡里-路易丝不会。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又拿出另外一封信。
“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些好消息。这是威尔特郡和萨默塞特银行的信。年轻的莫里斯干if很出色。他们对他十分满意,事实上,下个月他就要升职了。我早知道他需要的是责任——,也就是透彻地掌握怎么和钱打交道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又转向马普尔小姐说:
“这些年轻人有一半不明白钱是什么。钱对他们而言意味着去看看电影,堕落腐化或买买烟抽,他们对摆弄数字很在行,觉得骗钱是件令人十分兴奋的事。唉,我相信——我说什么呢?让他们亲身去接触这东西——训练他们做会计工作、做数字工作,也就是说,让他们了解钱的全部内情。让他们掌握技术、承担责任,以正当方式与金钱接触。我们的极大成功就在这方面,三十八个人里只有两个人让我们失望。一个是药材公司的出纳负责人——那真是一个要职他停了下来,对妻子说:“该去喝茶了,亲爱的。”
“我还以为我们在这儿喝。我和乔利说了。”
“不,在大厅里喝。其他人都在那儿。”
“我还以为他们都要出去呢。”
卡里-路易丝挽着马普尔小姐的胳膊和她一起走进了大厅。看上去在这样一种环境里喝这样的茶有些不伦不类。
茶具散乱地堆在一个盘子上,很常见的白色茶杯中夹杂着几个比较珍贵的早期茶具。一条面包,两盆果酱还有一些廉价的看上去就不怎么样的点心。
一位很丰满的头发灰白的中年妇女坐在茶桌边,塞罗科尔德夫人说:
“这是米尔德里德,简,我的女儿。你打小就没见过她。”
米尔德里德-斯垂特是马普尔至此见过的与这所房子最协调的人。她看上去华贵而有尊严。快四十岁时她和一个英格兰教堂的天主教圣徒结婚,现在是个寡妇。她看上去正好像一个大教堂牧师的遗孀:令人尊敬又有~些呆板。她是个相貌一般的女人,面部没什么突出之处,双眼无神。马普尔小姐自己琢磨着,小时候她肯定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姑娘。
“这是沃利-赫德,吉纳的丈夫。”
沃利是一个很高大的年轻人,头发梳得很整齐,但脸上阴沉沉的。他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又接着往嘴里塞点心吃。
现在,吉纳和斯蒂芬-雷斯塔里克一起走了进来。他们显得很兴奋。
“吉纳想出了一个很棒的方法处理那个背景幕布,”斯蒂芬说,“吉纳,你知道你肯定在戏剧舞台设计方面很有天分。”
吉纳笑了笑,看上去挺高兴。埃德加-劳森进来坐在刘易斯-塞罗科尔德身边。吉纳和他说话时他装模作样地不搭理。
马普尔小姐被这一切弄得很糊涂,喝完茶后她很高兴能离开那儿回房休息。
晚饭时又多了一些人。有一个年轻大夫叫马弗里克,说不清是个精神治疗专家还是心理学家,马普尔小姐对这两者的区别也不了解。那个人的谈话几乎全都是关于他那个行当的专业术语,马普尔小姐其实一点儿也不懂。另外两个年轻人戴着眼镜,他们都是教师、另外还有一个叫鲍姆加登的先生,他是一个职业治疗专家;还有三个非常害羞的年轻人,这周轮到他们来此做“家里的客人”。有一个年轻人长着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吉纳低声告诉马普尔小姐,这就是那个“使棍”专家。
这顿饭没怎么提起人的胃口。看来做饭的人漫不经心,端饭的人也漫不经心。大家穿着不同风格的衣服。贝尔维小姐穿一件高领黑色衣服,米尔德里德-斯垂特穿着晚礼服,外罩一件羊毛衫。卡里-路易丝穿一身灰色羊毛短套装——吉纳是乡村打扮却显得华丽。沃利没换衣服,斯蒂芬-雷斯塔里克也一样,埃德加-劳森穿了一套整洁的深蓝色西装。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穿着件普通的晚餐夹克。他吃得很少,几乎不怎么注意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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