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真让人高兴,雷斯塔里克先生。”
“豪放的西部人的性格!”
“你和古尔布兰森先生很熟吗?”
“没熟悉到去谋杀他的份儿上,警督。我打小就住在这儿,断断续续见过他。他不时地来这儿。他是我们这个行业的重要人物之一。我对这种人不感兴趣。我认为他收集了许多索沃尔德森的雕塑作品——”亚乒克斯打了个冷颤,“这足以说明问题,对吗?我的上帝,这些有钱人!”
柯里警督一边思量一边看着他。他对亚历克斯说:“你对毒药有什么兴趣吗,雷斯塔里克先生?”
“毒药?我的天呀,他肯定不会是先被人下了毒然后枪杀的吧。那就是个太过于疯狂的侦探故事了。”
“他不是被毒死的。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毒药有某种扭力……它不像左轮枪子弹或其它钝器那样残酷。这方面我没什么知识,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
“你有过砒霜吗?”
“演出后放在三明治里吗?这个想法真有意思。你不认识罗斯-格里登?那些认为自己大名很响的女演员!我从来没想过砒霜。我认为是人们从除草剂或毒蝇纸中提取出来的东西。”
“你多长时间来这里一次,雷斯塔里克先生?”
“不一定,警督。有时几星期也不来一次。但我尽量在周末时抽时间来,我一直把石门庄园看成自己真正的家。”
“塞罗科尔德夫人也赞同你这么做吗?”
“欠塞罗科尔德夫人的我永远都无法偿还。同情,理解,爱护——”
“还有不少的钞票吧?”
亚历克斯显得有一点儿讨厌这种说法。
“她把我当儿子看,她相信我的工作。”
“她跟你谈过她的遗嘱吗?”
“当然了。可是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警督?塞罗科尔德夫人没出任何问题。”
“最好没出问题。”柯里警督沉着脸说。
“可是你的话还有别的什么含义呢?”
“不知道这事,你最好别问。”柯里警督说,“如果你知道这事——我只是在警告你。”
亚历克斯出去后,莱克警上说:
“假装出这一套,你说呢?”
柯里摇了摇头。
“难说。他可能有创造性的天分。也许他就喜欢轻松的生活,喜欢夸夸其谈。谁也不知道。他听见有人跑动的脚步声,是吗?我敢打赌他是编的。”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因为某个特定原因,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但是会找到的。”
“不管怎么说,先生,或许有一个聪明的小伙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学院大楼干的这事。可能其中还有几个从屋顶入侵的盗贼呢,如果是这样的话——”
“人家就是要让我们这么看。很简单。不过要真是这样,莱克,我会把我的布帽子吞下去的。”
2
“我当时正在弹钢琴,”斯蒂芬-雷斯塔里克说,“我正轻轻弹着琴,听见了大吵大闹声。是刘易斯和埃德加。”
“你怎么看这事?”
“呢——说老实话,我没当一回事。那个乞丐不时地恶意发作,你知道,他并不是真糊涂。那些废话不过是他用来发泄的。其实,我们都让他生气——特别是吉纳。”
“吉纳?你是指赫德夫人?她为什么让他生气呢?”
“因为她是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因为吉纳认为他很滑稽!你知道,她是半个意大利人,意大利人潜意识里有一些残酷。他们对任何老人,丑陋的人或某方面很奇特的人没有任何同情心。他们指指点点,讥笑那些人。吉纳经常这样,指桑骂槐。她对年轻的埃德加一点儿好感也没有。
他很荒唐,又自负,但骨子里对自己没信心。他想成功,但到头来弄得自己出洋相。这个不幸的小伙子的遭遇对吉纳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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