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路易丝那会儿说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是你那么想——但是你错了,刘易斯!”
“我得说警督的一席话挺深刻,”亚历克斯的话打断她的沉思,“关于舞台背景是真实的说法。用木块、纸板,用胶水粘起来,这样在用颜料画过的一面和没画过的一面都像真的。他还说‘幻觉只存在于观众脑子里。”’“就像变戏法的人一样,”马普尔小姐低声含糊地说了一句,“我认为‘他们用镜子干了这事’是一句行话。”
斯蒂芬-雷斯塔里克走了进来,他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哈罗,亚历克斯,”他说,“那个小东西,厄尼-格雷格——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是不是那个在你指导的《第十二夜》里的弗斯特的扮演者?我认为他在那出戏里表现出了不少天分。”
“是的,他是有一些天分。他的手巧极了。帮我们干了不少木工活。不过不是在这儿也不是那儿。他对吉纳吹牛说他晚上出去在草地上四处走动。他还说昨天晚上又出去了,吹嘘说他看见了什么。”
亚历克斯迅速转过身来。
“看见了什么?”
“他说不愿告诉别人。其实我敢肯定他只不过炫耀一下自己以引起别人的关注。他是个大骗子,不过我觉得也许该审问他一下。”
亚历克斯厉声说:“我先让他自己呆着,不理会他,别让他以为我们对这个太感兴趣了。”
“也许——对,我认为你说得有理,或许等到晚上再说。”
斯蒂芬走进了藏书室。
马普尔小姐像一个听众一样在大厅里轻轻地走动着,不留神撞上了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亚历克斯朝她皱了一下眉头,心不在焉地说:
“对不起,”又略带惊讶地说,“噢,是你呀。”
马普尔小姐觉得这话很怪,因为她已经和他谈了那么长时间话,他现在却这么说。
“我在想别的事,”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说,“那个孩子,厄尼——”他用两只手含糊地比划着。
然后,他神色突然转变,走过大厅,穿过藏书室的门,用力把门甩上。
紧闭的门后传来低语声,但马普尔小姐几乎没去在意。
她对“多面手”厄尼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看见了什么或装着看见了什么。她很敏感地怀疑厄尼什么也没看见,她不相信,在昨晚那样一个寒冷多雾的晚上,厄尼会费心去使用自己撬锁的本领,在停车场上游荡。他怎么也不可能出去。
吹牛,就那些。
“这人就像约翰-贝克豪斯一样。”马普尔小姐想。她有一大堆从圣玛丽米德村村民那儿收集来的类似故事用来与眼前发生的事对比。
“昨晚我看见你了。”只要约翰-贝克豪斯认为这句话能刺激谁,他准会对那人说这句话。
可这句话十分奏效,这个人惊讶不已。马普尔小姐想起来,那么多人去了许多他们自己极想隐瞒的地方!
她撇开约翰,专心去想一个并不清晰的想法,那是亚历克斯讲述柯里警督的话时让她想到的事。那些话让亚历克斯想到了什么,她不太肯定那些话真没让她也想到什么。一样的想法?还是有所不同?
她站在亚历克斯-雷斯塔里克刚才站的地方,自己想,“这并不真是一个大厅,只不过是纸板,布景和木块,是一个舞台场景……”她脑海里闪过~些不连贯的话。“幻觉——”“在观众的眼里。”“他们用镜子干的……”几盆金鱼……几尺彩色带子……消失的女士……魔术师变戏法所有的道具以及遮人耳目的幌子……
她思维突然波动了一下——一幅图画——亚历克斯说的什么……他向她描述的那些……道奇特警士喘着粗气大口呼吸……气喘……她脑海里一动,一下子集中了注意力“哎呀,当然了!”马普尔小姐说,“肯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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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沃利,你吓了我一大跳!”
吉纳从戏院边的阴影里闪身出来,退了一小步,沃利-赫德的身影出现了。天不算太黑,但由于剧院里的灯光怪异不清,使得周围物体不再现实,显得像恶梦中的幻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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