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就像我刚说过的一样,慈善这一行也有时髦之说。
在古尔布兰森那个时代是教育,再往前是开办制汤厨房马普尔小姐点了点头。
“对,是这样。把葡萄酒果子冻还有牛头肉做的肉汤送给那些病人。我妈妈就经常那么做。”
“正是那样。后来人们便更注意从思想上教育人而不大重视对身体的考虑了。谁都忙着去教育下层阶级的人。不过,很快就过去了。我认为不久的将来一件时髦的事将是不让你的孩子受教育,仔细地维持他们的文盲状态直到十八岁。不管怎么样,古尔布兰森信托及教育基金会遇到了困难,因为国家行使了它的职能。后来刘易斯来了,带着他启发性地训练青少年罪犯的高度热情。他最初注意这件事是在他的工作当中——查账时发现一些有天分的年轻人因诈骗而犯罪。他越来越坚信青少年犯罪者并不是因为他们比正常人差,只是因为他们需要正确的引导,他们本来十分聪明也很有能力。”
马普尔小姐说:“这话有道理,不过也不全对。我记得她突然停下来看了一眼表。
“唉呀——我可不能错过了六点半的车。”
鲁思-范-赖多克赶紧说:
“那体会去石门吧?”一边拿起购物袋和雨伞,马普尔小姐一边回答:
“如果卡里请我去的话——”
“她会请你去的。你会去吧?答应我,简?”简-马普尔便答应了。
马普尔小姐在马基特金德尔火车站下了车。一个好心的同行的乘客帮她把手提箱送下车。马普尔小姐手里抓着一个网线袋,一个褪了色的皮手袋,还有一些包装袋,她念念叨叨地说着感激的话:
“你太好了,我真觉得…太麻烦了——现在没那么多搬运行李的工人了。我每次出门总是慌慌张张的。”
她的唠叨声被站台工作人员大着喊叫的声音淹没了,那人正大声宣布三点十八分到站的车在一站台停车,马上就要开往别的一些什么车站,他嗓门很大,但说话不大清楚。
马基特金德尔火车站是个很大很空旷的车站,它迎着风口,站台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旅客和工作人员。推一突出的特点是有六个站台还有一个停靠火车的场地,一辆只有一节客车车厢的火车正很显眼他在那儿喷着蒸汽。
马普尔小姐比以往穿得更寒酸(幸好她没把这些很旧的服饰送给别人)。她正心神不定地四下环顾,一个年轻人朝她走来。
“您是马普尔小姐吧?”他问。他的声音里包含着一种出人意料的戏剧化的特点,好像叫她的名字是一出业余戏剧演出刚开场的台词。“我是来接您的——我从石门庄园来。”
马普尔小姐感激地看着他,显得是一个很有风度但又很无助的老妇人,不过如果那个年轻人稍微留意也许会发现这个老太太有一双十分狡黠的眼睛。年轻人的性格看来和他的声音不太相符。这并不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无关紧要了。他的眼皮由于紧张而习惯性地抖动。
“噢,谢谢你,”马普尔小姐说,“就只有这一个手提箱。”
她注意到年轻人并没有自己去拿手提箱。他冲着正用滑动车推包裹的一个搬运工打了一个响指。
“请把这个送出去,”他说完又强调地加了一句,“送往石门庄园。”
搬运工很快乐地说:
“马上就到。路不远。”
马普尔小姐猜刚认识的这个青年人对搬运工的不经意有些不满。因为听起来就仿佛是白金汉宫被人认为是拉伯纳姆路3号那样极其一般的地方。
他说:“铁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
他一边领着马普尔小姐向出口走去一边又说:“我是埃德加-劳森,是塞罗科尔德夫人让我来接您的。我帮塞罗科尔德先生做事。”
马普尔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很有风度的年轻人在巧妙暗示他很忙,也很重要,只不过是出于对他的老板夫人的殷勤才把一些重要的事搁在一边来这儿的。
不过,这种感觉也不完全对——因为总有那一些像演戏一样的成分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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