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她是这样做的……我现在想起来了。她曾说过一些话,说她为这些到处奔波、试图获得订单的倒霉男人们感到难过。”
“可这有什么联系呢?”富兰克林叫道,“一个上门推销长统袜的男人证明不了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的朋友们,这不可能是巧合。三件罪案——每一次都有个男人在那儿推销长统袜,并窥视那个地方。”
他围绕着托拉旋步走着。
“Avouslaparole(法文,意为:请你说吧。——译注)!请描述一下这个人吧。”
她茫然地朝着他看。
“我不……我记不得是怎样……他带着眼镜,我想——他穿着件寒酸的外套……”
“Maisqueca,mademoiselle(法文,意为:仅此而已,小姐。——译注)。”
“他弯腰曲背……我不知道。我几乎没有看他,他才不是那种会令你关注的人……”
波洛语调低沉地说:
“你说得挺对,小姐。毫无疑问,凶杀案的整个秘密都要依靠你对凶手的描述。他就是那个凶手!他不是那种会引起你注意的人!是的——这毫无疑问……你已描述了凶手地样子!”
亚历山大·波拿帕特·卡斯特先生静静地坐着,他的早餐已搁久变凉了,在他的盘中没有被碰过。有一张报纸托靠着茶壶,卡斯特先生正以浓厚的兴趣阅读着报纸。
突然间他站起身,前后踱了一会儿步,然后又坐入临窗的一把椅子中。他把头埋在双手之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
他没有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的房东太太,马伯里太太,站在门口。
“我在想,卡斯特先生,你是否会想吃点好的,怎么啦,是什么事?你觉得不舒服吗?”
卡斯特先生从手中抬起头来。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马伯里太太。我今天早上有点不太舒服。”
马伯里太太检查了早餐托盘。
“我明白了。你还没碰过早餐,是你的头痛又在困扰你吗?”
“不是。不过,也是……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哦,我想我很抱歉。那么,你今天不出门吧?”
卡斯特先生突然发话。
“不,不,我必须去。那是些公务,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
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看到他如此焦虑不安,马伯里太太试图安慰他。
“噢,如果你必须去——必须去的话,这一次是否要远行?”
“不,我要去——”他犹豫了一两分钟,“切尔滕纳姆。”
他吐露出这个词语时,那犹豫不定的样子是如此奇特,马伯里太太惊讶地看着他。
“切尔滕纳姆是个好地方,”她健谈地说,“有一年我从布里斯托尔出发去过那里,那儿的商店真是太好了。”
“我也这么认为——是的。”
马伯里太太极为僵硬地弯下身去,这是由于弯腰并不适合她的身材,她捡起地上皱巴巴的报纸。
“这些天尽是关于那件谋杀案的报道,”她说着话,瞥眼看看标题,随后把报纸放回桌上,“这案子真象是肢解者杰克的再版。”
卡斯特先生的嘴唇挪动,可是并没有出声。
“唐克斯特——他要在那儿进行下一场谋杀,”马伯里太太说。“就在明天!这太使你毛骨悚然,不是吗?如果我住在唐克斯特,我的姓名又是以D字母为开头的,我一定会搭乘头班车离开,我可不想冒险。卡斯特先生,你以为如何?”
“没什么,马伯里太太,我什么也不去想。”
“那儿会有赛马活动。他肯定想他在那里会得到机会下手的。他们说,将会有几百个警察被派往那里——怎么啦,卡斯特先生,你看上去挺不对劲的。你最好还是吃点什么东西,不好吗?真的,现在,你今天可不该外出旅行。”
卡斯特先生停止住颤抖。
“这很必要,马伯里太太。我对约会——一直非常守时,人们有必要——必须要对你有信心。当我着手去干一件事情时,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这是开展业务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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