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奇案(42)

2025-10-09 评论

    尼尔督察看看书桌。
    他说:“我明白了。我想你曾经出去散步。”
    “她这么说?是的——我想你说的没有错。我正在写信,屋里很闷,我头疼,便走出去——呃——去散散步。只到花园转转。”
    “我明白了。你没会见什么人?”
    她瞪着他:“会见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你散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谁,或者有谁看见你。”
    “我只远远看见园丁。”她狐疑地望着他。
    “然后你进屋,上楼到你房间来,正脱下衣帽,窦夫小姐就来告诉你茶点备好了?”
    “是的,是的,所以我就下楼了。”
    “那边有谁在?”
    “阿黛儿和爱兰,一两分钟后兰斯也来了——我是指我的小叔子,你知道,由肯亚回来的那个人。”
    “于是你们大家一起喝茶?”
    “是的,我们喝茶。后来兰斯上楼去看爱菲姨妈,我则回房来继续写信。只剩爱兰跟阿黛儿在一起。”
    他劝慰般点点头。
    “是的,你们走了以后,佛特斯库小姐好像跟佛特斯库太太在一起五分钟或十分钟左右。你丈夫还没有回来?”
    “噢,没有。柏西——瓦尔——到六点半或七点左右才到家。他被困在城里。”
    “他搭火车回来?”
    “是的,再由火车站乘计程车。”
    “他搭火车回来是否很特别?”
    “他有时候搭火车,次数不多就是了。我想他到过市区某些很难停车的地点。他由大炮街坐火车回来比较方便。”
    尼尔督察说:“我明白了。”又说:“我问过你丈夫,佛特斯库太太生前有没有立遗嘱。他认为没有。我想你不知道吧?”
    没想到珍妮佛?佛特斯库竟拚命点头。
    她说:“噢,我知道。阿黛儿立过遗嘱,她告诉我了。”
    “真的!什么时候?”
    “噢,事隔没多久。我想大概一个月以前吧。”
    “这倒有趣。”尼尔督察说。
    柏西瓦尔少夫人的身子热切往前倾。现在她的表情生动极了,她显然为自己卓绝的知识而兴奋。
    她说:“瓦尔不知道这回事。没有人知道。我是碰巧发现的。我在街上,刚由文具店出来,看见阿黛儿跨出律师事务所。你知道,是‘安瑟和乌拉尔事务所’,在高地街。”
    尼尔说:“本地律师?”
    “是的,我问阿黛儿:‘你到那边干什么?’她笑着说:
    ‘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一起走,她边走边说:‘我告诉你吧,珍妮佛。我去立遗嘱。’我说:‘为什么,阿黛儿,你不是有病吧?’她说她没病,她的身体好得很,可是人人都该立遗嘱。她说她不愿意去找骄傲的伦敦家庭律师毕林斯莱先生,说那个老鬼会向他们家人告状。她说:‘不,珍妮佛,遗嘱是我自己的事,我要照自己的意思去办,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说:‘好吧,阿黛儿,我不会告诉别人。’她说:
    ‘你说了也没关系,反正你不知道内容。’但是我没跟人讲。
    不,我甚至没告诉柏西(瓦尔)。我想女人应该团结,尼尔督察,你看呢?”
    “我相信你是一片好心,佛特斯库太太。”尼尔督察以外交口吻说。
    珍妮佛说:“我自信不是坏心的人。我不太喜欢阿黛儿,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我总觉得她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现在她死了,也许我看错了她,可怜儿。”
    “佛特斯库太太,多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别客气,能出点力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这些事情真可怕,不是吗?今天早上来的老太太是谁?”
    “是玛波小姐。她好意来提供葛莱蒂生前的资料。葛莱蒂?马丁以前好像曾在她家帮佣。”
    “真的?太有趣了。”
    “还有一件事,柏西瓦尔太太。你知不知道什么和黑画眉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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