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吗?”汤米说,“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对发生的一切贝茨夫人的态度如何?”
“她要我去请警察来,”金斯顿·布鲁斯上校吞吞吐吐地说,“那也只能在我们都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之后。我在想,万一那颗珍珠仅仅只是脱落而掉进某个角落里了呢?”
“于是,你劝阻了她?”
“我最讨厌把事情公诸于众的做法,我夫人和女儿都站在我这一边。这之后,我夫人突然想起昨晚在餐桌上,年轻的圣文森特曾谈及您的侦探所——尤其是您承诺的二十四小时特殊服务。”
“一点不错。”汤米说道,而内心却十分忐忑不安。
“请您来,无论如何也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即使明天我们请警察,也只能表明,我们只认为那颗珍珠丢失了,正在设法找,仅此而已。另外,我还得告诉您,今天上午,所有的人都不允许离开这所房子。”
“当然是除了您的女儿。”塔彭丝说。到目前为止,她还是第一次发言。
“是的,除了我女儿。”上校赞同道,“她自告奋勇立刻上你们那儿去,请你们处理这件事。”
汤米站起身来。
“我们将竭尽全力办理。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上校先生。”他说,“我应该去看看您的客厅,以及那张曾放过别针的桌子。我还想向贝茨夫人提几个问题。这之后,我要见见那些佣人——或许我的助手,鲁宾逊小姐会去处理这件事。”
一想到要面对面地询问那些佣人,他就感到恐惧万分,他的神经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金斯顿·布鲁斯上校使劲拉开门,带他们穿过走廊。正在这时,从他们要去的那间屋子开着的门里传出一阵清脆的讲话声。从声音推断,说话者就是上午去见他们的那位姑娘。
“妈妈,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她正在说着,“她确确实实曾把一把茶匙藏在她的皮手笼里带回家来。”
过了一会儿,他们被介绍给了金斯顿·布鲁斯夫人。这是一位满面愁容、柔弱无力的女士。金斯顿。布鲁斯小姐则稍稍点了一下头表示相互都已认识。她的神情愈发显得阴沉。
金斯顿·布鲁斯夫人口若悬河。
“——但是我最清楚是谁拿了那把茶匙,”她结束道,“就是那极端信仰社会主义的年轻男人。他热爱俄国人和德国人,却仇视英国人—三不是他,还会有谁拿了?”
“他连碰都未碰过那个茶匙:“金斯顿·布鲁斯小姐怒气冲冲地说,“整个时间我都一直在注视着他,如果是他拿了,我完全不可能看不见。”
她挑衅地望着他们,下巴抬得高高的。
汤米转移了话题,说他要立刻与贝茨夫人谈谈。在金斯顿·布鲁斯夫人、她的丈夫和女儿的陪伴下走出房间去找贝茨夫人后,汤米沉思着吹了一声口哨。
“我倒真想知道,”他轻声地说道,“究竟是谁把茶匙放进她的皮手笼里的。”
“这也正是我在考虑的。”塔彭丝答道。
贝茨夫人急冲冲地走进房间,身后跟着她的丈夫。她身材高大,声音洪亮;而汉米尔顿·贝茨先生则显得阴郁和柔顺。
“布伦特先生,我知道您是位于练的私家侦探,办事雷厉风行。”
“雷厉风行,”汤米说,“那是我的风格。贝茨夫人,请允许我向你问几个问题。”
这之后,事情进展得异常迅速。汤米检查了那损坏了的别针和那张放过别针的桌子。贝茨夫人曾抓紧机会打断过他的冥思苦想,提醒他那颗失窃的珍珠的价值。她也没忘了用美元计算。
尽管经过一番推敲再推敲,汤米仍十分恼火,感到一筹莫展。
“我想这样办吧:“他最后说道,“鲁宾逊小姐,有劳你去客厅把那套特殊的摄影器材拿来。”
鲁宾逊小姐照吩咐办了。
“这是我自己的一个小发明,”汤米说,“看它的外形,只不过是一台普通的照相机。”
看到贝茨吃惊的样子,他略略感到几分得意。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