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塔彭丝说,“有一件事你还没有交待清楚,那就是你如何解释霍拉比?”
“霍拉比吗?”
“是的,我承认跟在后面的人确实不能辨清那人是否真是塞斯尔,但你不至于对我说,和他一起打球的人被那件蓝色的运动服迷惑得恍恍惚惚,连看也不看他的脸一眼。”
“我可爱的老搭档,”汤米说,“那正是问题的关键之所在。霍拉比对此是非常清楚的。你看,我正采用你的理论和推断——也就是霍拉比父子俩是真正的贪污犯。凶手应该是对塞斯尔非常了解的人。比如,他早已知道每逢星期三塞斯尔的佣人们都会到伦敦去,而且塞斯尔太太也会不在家。
除此而外,还有一个人有可能已复制了塞斯尔家大门的钥匙。我的看法是,小霍拉比承担了这诸如此类的任务。他与塞斯尔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两人的脸也都总是刮得光光的。也许多丽丝·埃文斯看过登在报纸上的几张死者的照片,但是也正如你自己刚才一样——只会注意到那仅仅是个男人罢了。”
“难道她从未在法庭上见过霍拉比父子俩吗?”
“在整个案件审理过程中,那做儿子的从未露过面。他有这个必要吗?他勿须去作证。而老霍拉比就不同,他有无:
可指责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因此,从头至尾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地问起他的儿子在那特定的晚上在于什么。”
“这话很在理。”塔彭丝点头赞同。停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你准备把你对整个案件的分析结果都告诉警方吗?”
“我不敢肯定他们是否会听信我的。”
“他们应该会听信。”一个出乎意料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汤米迅速转过身来,说话的人竟然是马里奥特警督。他就坐在不远处的餐桌旁,面前摆着一个水煮荷包蛋。
“我经常来这儿吃午餐。”马里奥特警督说,“我刚才说了,你的分析结果我们会听信的——事实上,我一直在听。
不妨告诉你,我们始终对波丘平保险公司的那些成员感到怀疑。尽管我们也怀疑霍拉比父子,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去指控他们。确实太困难了!这件谋杀案发生后,似乎又完全推翻了我们原来的想法。先生,幸亏有了你和这位女士。我们会安排年轻的霍拉比与多丽丝·埃文斯见面,我们倒要看看她是否认识他。我相当肯定她会的。你们对于那件蓝色.运动服的见解是颇具独创性的。依我之见,布伦特卓越的侦探大师们为此应该获得特殊奖励。”
“马里奥特警督,您真是个大好人啦!”塔彭丝感恩不尽地说。
“在伦敦警察厅,我们常念叨着你俩。”那不卑不亢的绅士说,“你们对此不会感到受宠若惊吧?先生,能否允许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手中的那根绳子有何用途?”
“没有什么,”汤米说着,一边把绳子塞进他的衣袋里,“这只是我的一个坏习惯。正如我不太喜欢乳酪饼和牛奶一样。属于神经性消化不良。忙忙碌碌的男人们总会为此受尽折磨。”
“啊!”警督说,“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用绳打结预卜凶吉呢——好了,这反正是无足轻重的。”
马里奥特警督的双眼星星般闪闪发光。
“你这是——”塔彭丝刚一开口,又马上闭上。
她刚从隔壁那间挂着“非请莫入”牌子的房间出来。一走进布伦特先生的私人办公室,她就惊奇地看到她的丈夫兼老板正把一只眼睛紧紧地贴在那个窥视于孔,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对面办公室的情况。
“喔!”汤米悄声地制止了她,“你难道没听到蜂鸣器响了吗?来人是个姑娘——非常漂亮的姑娘——在我看来,她简直漂亮得无法形容。艾伯特正在对她胡诌,又说我正忙着和伦敦警察厅通电话呢。”
“让我也看一眼。”塔彭丝恳求道。
汤米不太情愿地往旁边挪开了身子。塔彭丝照样把眼睛紧紧贴在那窥视孔上。
“她确实不错。”塔彭丝赞同道,“她那身衣服是最新潮的。”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