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的,”汤米说,“我能冒昧地提一个问题吗?
你在什么时候满二十一岁的?”
“就在三个星期之前。”
“啊:“汤米说,“现在你能否再把你家里成员的更详细的情况告诉我一下,好吗?”
“佣人——还是——其他人?”
“全都包括。”
“刚才我已说过,佣人们都跟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包括老霍洛韦太大,她是厨师,以及她的侄女罗斯,她是厨师的帮工。再有就是两位年纪较长的女仆和我姑母的侍女汉纳,她一向对我都很忠心。那位客厅女仆叫埃丝特·匡特,她看来也是个品行良好、性格内向的姑娘。至于我们自己人方面,有洛根小姐,过去由她陪伴我姑母露西,现在是她为我管理整个家务。其次是拉德克利夫船长——就是丹尼斯,我刚才已对你提到过他。再有就是名字叫玛丽·奇尔科特的姑娘,她是我的老校友,现在和我们住在一起。”
汤米沉思了片刻。
“哈格里夫斯小姐,看来他们都很清白和正直。”一两分钟之后他说:“我估计,你不会对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更为怀疑些吧?你仅担心最终的事实只会证实——嗯——居然也不是哪一个佣人干的。不知我的想法如何?”
“正是如此,布伦特先生。坦白地说,我确实拿不准是谁使用了那张棕色的纸。再者,那上面的地址全是用打字机打的。”
“看来,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汤米说,“那就是我必须亲自到现场去。”
那姑娘好奇地看着他。
思考一会儿之后,汤米接着往下说:
“我建议你回去准备迎接两位朋友的到来——就说是,范杜森先生和小姐——你的两位美国朋友。你能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作好这种安排吗?”
“噢,这当然没问题,也非常容易。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去——明天——还是后天?”
“如果你同意,就定在明天。这事刻不容缓。”
“那就说定了!”
那姑娘站了起来,向汤米伸出了手。
“还有一件事,哈格里夫斯小姐,你必须牢记,对任何人——不管是谁,都不能透露我们的真实身份。”
“塔彭丝,你看这样办如何?”他把来访者送走后,返回办公室时问道。
“我并不喜欢,”塔彭丝语气坚定地说,“我特别不喜欢那些含有少量砒霜的巧克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看不出?把那些巧克力送给周围的邻居只是一种障眼法。其目的是制造地方上的混乱。如果那姑娘真的中了毒,也只会被认为和其他中毒者一样。你明白了吗?
这纯属侥幸,没有人会料到那些巧克力实际上是由住在房子里的某一个人寄来的。”
“纯属侥幸。你的看法是正确的。你认为这是蓄意针对那姑娘的一场阴谋吗?”
“我想是的。我记得她谈起老拉德克利夫夫人的遗嘱,那姑娘突然得到了那笔令人咋舌的巨款。”
“是的,三个星期之前,她到了法定的年龄而立下了遗嘱。这对于丹尼斯·拉德克利夫来说可并不太妙,他只有等她死了才能得到那笔钱。”
塔彭丝点了点头。
“而最危险的是,她也认为巧克力事件就是那么回事!
这也是她不愿去叫警察的原因。说不定她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但她十有八九爱上了他,也就按她自己的意愿去做了。”
“如果是这样,”场米若有所思地说,“那他何不就娶了她?这不是更简单、更安全吗?”塔彭丝瞪了他一眼。
“我看你说得够多的了。”她说,“啊!小伙子,我已准备好去当范杜森小姐了,你呢?”
“何必着急去做不合法的事呢?我们不是有现成的合法手段吗?”
塔彭丝想了想。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她正儿八经地说,“很显然,他在牛津大学时肯定就娶了个酒吧女招待。这就是他与他婶婶吵架的根由,这也可以把一切事情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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