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呢?”
“如果我们知道打电话的原因,一切就迎刃而解了。这个案件既奇特又有趣。”
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叫人捉摸不透,我发现他对这一案件有独到见解,但到底是什么样的见解我也讲不清。
他走到窗子边,站在那儿朝外眺望。
“谢泼德医生,你说你在大门外遇见那个陌生人时是九点钟,是吗?”
他问我问题时并未转身。
“是的,”我回答道,“我听到教堂的钟敲了九下。”
“他走到这幢房子要用多长时间——确切地说走到窗子要用多少时间?”
“从外面走要五分钟,如果走右边的那条小路只要两三分钟。”
“但这必须对路径非常熟悉。我怎么跟你解释呢?——也就是说,他以前去过那个地方——他对周围的环境很了解。”
“确实如此。”梅尔罗斯上校附和了一句。
“毫无疑问,我们能够弄清艾克罗伊德在过去一周内是否会见过任何陌生人,是吗?”
“雷蒙德这位年轻人可以把一切告诉我们。”我回答说。
“也可以去问帕克。”梅尔罗斯上校提出自己的看法。
“Outouslesdeux(法语:他俩在什么地方)?”波洛微笑着说。
梅尔罗斯上校出去找雷蒙德,我又摁铃通知帕克过来。
眨眼功夫梅尔罗斯上校就回来了,身边跟着艾克罗伊德的年轻秘书,他把秘书介绍给波洛。雷蒙德满面春风,彬彬有礼,能与波洛相识他感到很高兴,但神态又略显惊讶。
“没想到你隐姓埋名地住在我们这里,波洛先生,”他恭维道,“能看你办案真是天大的享受——喂,这是什么?”
波洛一直站在门的左边。这时他突然向边上移动,趁我转过身时迅速把扶手椅拉了出来,一直拉到帕克讲过的那个位置。
“想叫我坐在椅子上,给我验血?”雷蒙德非常幽默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雷蒙德先生,这张椅子被人拖了出来——也就是——在昨晚人们发现艾克罗伊德先生被刺的时候。后来有人又把它放回到原地。是你干的吗?”
秘书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不是,确实不是我。我甚至都记不起这张椅子是摆在这个位置,但你说是在这个位置,那肯定没错。不管怎么说,肯定有人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位置,是不是把线索给毁了?那太糟糕了!”
“这无关紧要,”侦探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雷蒙德先生,我真正想问你的是:在过去的一星期里是否有陌生人来见过艾克罗伊德先生?”
秘书紧皱双眉思索了一会,这时帕克听到铃声也来了。
“没有,”雷蒙德最后说,“我想不起有什么人来过。你呢,帕克?”
“你问的是什么,先生?”
“这星期有没有陌生人来见过艾克罗伊德先生?”
男管家回忆着。
“有个年轻人星期三来过,先生,”他最后说,“我知道他是柯蒂斯——特劳特公司的推销员。”
雷蒙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这些。
“噢!是的,我记起来了。但这人不是这位先生所说的那个陌生人。”他转向波洛,“艾克罗伊德想买一台口述录音机,”他解释说,“这样我们就可提高工作效率。出售这玩意儿的公司派来了一位推销员,但学未成交。艾克罗伊德先生还没决定是否要买。”
波洛转向男管家。
“你能不能把这个年轻人的外貌描述一下,帕克?”
“他长着一头金发,先生,个子不高,穿着一套整洁的蓝哔叽西装。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波洛转向我。
“你在大门外遇见的那个人个子很高,是吗,医生?”
“是的,”我回答道,“大概有六英尺高吧。”
“那么两者毫无关系,”这位比利时侦探断言,“谢谢,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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