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涵秋目光一闪,讶然叫道:“常言道:‘薰莸难共器,冰炭不同炉’……”
虞心影听到此处,便即秀眉双挑,接口说道:“你不妨说得清楚一些,到底谁是薰?谁是莸?谁是冰?谁是炭呢?”
卫涵秋听出虞心影口气不善,已有怒意,遂赶紧陪笑说道:“我这样说法,只是一种比喻,因虞令主为誉满乾坤的红妆奇侠,与魏老婆婆,似非同道,不知你是怎样和这‘白发杀人王’,互相结识攀交?”
虞心影冷笑说道:“你认为魏老婆婆的心狠手辣,是‘白发杀人王’,我却认为她是一位慈祥恺梯的老人家呢。”
卫涵秋笑道:“见仁见智,或有不同,但不知虞令主与魏老婆婆.业已交往多久?”
虞心影涵眉笑遭:“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你又何必问我与魏老婆婆是何时结识作甚?”
卫涵秋目光一转陪笑说道:“因为魏老婆婆向有‘白发杀人王’之称,不仅一根玉杖,及‘淬毒泥丸’,厉害无伦,并秘密炼有一种功能迷神变性的独门毒药。……”
虞心影听到此处,便冷笑一声,接口说道:“你以为我会中了魏老婆婆的独门药物之毒?”
卫涵秋低声下气地陪笑说道:“常盲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魏老婆婆素极阴刁狠毒……”
虞心影一阵狂笑.截断了卫涵秋的话头,扬眉说道:“卫涵秋,你可太小看我了.魏老婆婆纵有利用独门秘药,暗地伤人之意,但虞心影又岂是会轻易中人暗算的三尺孩童?你体内‘迷仙七巧梭’毒力,是否业告完全祛除?若已无妨,我们便开始‘北令南幡(162)’之斗。”
照说“青幡仙客”卫涵秋在当世武林之中,是何等身份,听了虞心影这几句话儿,慢说毒力业已祛除,即或体内尚有少许余毒未曾清除,也必不加顾及地,立即决不服低,慨然应战。
理虽如此,事却不然,卫涵秋静听虞心影话完.竟自闭目行功,运气暗察片刻以后,向虞心影含笑说道:“虞令主,我所中‘迷仙七巧梭’的毒力已除,但却还须休息片刻,才可完全复原。你把‘北令南幡(162)’之斗,略为移后,我们再谈上半个时辰好么?”
虞心影想不到卫涵秋竟肯向自己说出这等示弱之语,颇为诧异,不禁以两道疑诧眼神,对他凝目注视。
卫涵秋好不聪明,居然猜透虞心影的心意,剑眉微扬含笑说道:“虞令主.你是否觉得我不应谈话有推辞?但你是旷代红妆奇侠,一胜一负之间,关系‘北令南幡(162)’的美名令誉。故而,不但我要慎重异常,便连你也决不愿意我轻率从事。”
这番话儿,立论颇高,听得虞心影扬眉笑道;“你倒真会说话,并说得颇有道理,我自然不愿意你不重视这‘北令南幡(162)’之斗。”.卫涵秋笑道:“虞令主,用我想来,我们之间,应该有两次较技机会。”
虞心影点头说道:“一次是在这冰洞之中,另一次是在‘玄冰大会”以上。’卫涵秋扬眉笑道:“举世群榷,齐聚‘玄冰大会’,那一阵自然应该是:北令南幡(162)’之间,谁强谁弱的正式比斗!但今日这一阵,又应该算是什么性质?”
虞心影想了一想,含笑答道:“就算是我们在正式比斗之前,先行非正式地试试手吧。”
卫涵秋摇头笑道:“这一阵虽非正式之斗,但也不能太不正式,否则便会减低彼此兴趣.甚至有些保留不出全力。”
虞心影听得微觉一怔,妙目凝波地看着卫涵秋,蹙眉问道:“你这‘不能不太正式’之语,不妨讲得明白一些,以及怎样才可提高彼此兴趣,也请-并说出。”
卫涵秋知道:“我认为只要加上一些彩头,便可提高兴趣,并不至于大不正式。”
虞心影“哦’了一声,扬眉说道:‘原来你是打算和我以技为赌!”
卫涵秋点头笑道:“这只是一种形式,那怕赌上一丝一缕,都无不可。”
虞心影嘴角微披,哂然说道:“既然要赌,便赌得隆重一些.不应该过分轻率。’卫涵秋笑道:“什么赌注,以及怎么赌法,均由虞令主决定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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