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俊大吃一惊,愕然问道:“老婆婆,你为何对我好友,突下辣手?”
魏老婆婆冷笑答道:“闻人老弟!你还要把他认作你的好友么?我却认为适才打你一枚‘子午问心钉’的冒牌‘九头太岁’,就是他呢。”
闻人俊听得越发惊心,皱眉问道:“这事绝无可能,老婆婆怎会有这种想法。”
魏老婆婆扬眉答道:“我当然不会完全平白无故地猝然下手,我实常见得他有三点太以凑巧,引人起疑。”
闻人俊极力保持着平静神色,含笑说道:“老婆婆,小弟认为他纵有千百可疑之处,也该给他一个辩白机会。”
这两句话儿,说得魏老婆婆无法推拒,只好冷笑一声,厉声说道:“好,就我先让他可以开口说话,倒看他是怎样辩解?”
说完,向赛伯温背后拍了一掌,赛伯温“吭”的一声,身躯虽仍被制,却已可照常发话。
闻人俊扬眉叫道:“老婆婆,如今请你把你心中可疑的三件事儿,说将出来,看赛伯温兄有无解释。”
魏老婆婆向赛伯温看了两眼,冷笑道:“第一点可疑之处,是时间巧合。适才闹事时,他不在‘玄冰凹’内,如今又恰好赶回。”
赛伯温尚未答言,闻人俊却已含笑说道:“老婆婆,关于这一点却是你错怪赛兄,因为他是应小弟所请,代我去办一件要紧之事。”
魏老婆婆继续说道:“就算他去得有因,但来得是否大巧?”
闻人俊笑道:“巧虽是巧,但也证明了赛伯温兄的平白无辜,因为他若有所虚心,又何必赶在边嫌疑重大之际,匆匆回转?”
魏老婆婆冷“哼”一声又道:“闻人老弟,我不知你是怎样被他迷住,竟对他这般曲为回护?”
闻人俊摇头笑道:“老婆婆大以言重,小弟又不曾吃了他什么改变心性秘药,怎会被他迷住?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这两句话儿,好不厉害?把位“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顶撞得双眼凶光怒射,从那张皱纹密布的脸上,腾起了森森杀气!
闻人俊一面暗中警戒,一面淡然微笑,继续向魏老婆婆说道;“老婆婆莫要冲动,我们同仇敌忾,应该平心静气地讨论一切,你还是说出其余的两点可疑,看看赛伯温兄,有无合理答辩?”
魏老婆婆强忍怒气,“啊”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他第二点可疑之处,就是号称‘千面刘基’擅行易容之术!倘若由他装扮那位假的‘九头太岁’,岂非轻而易举,可以装扮得惟妙惟肖尸这时,赛伯温因哑穴已解,可以发话,遂应声说道:“老婆婆,这只能说我具有装扮假‘九头大岁’的本来,却不能证明那假‘九头太岁’,就是我赛伯温呢!”
魏老婆婆冷笑说道:“你莫要狡辨,我且说出第三点可疑之处,你便将理屈词穷的了厂赛伯温含笑说道:’身是真金不怕火,何妨一再人洪炉?老婆婆凡有所疑,尽瞥请许!”
魏老婆婆厉声说道:“凡属独门淬毒,多半除了本人以外,别无退症药物!我且问你,方才用‘子午问心钉’,打伤闻人老弟的冒牌‘九头大岁’,俏非你所扮,则你怎会身怀对症解药?”
这番话儿,问得极为尖锐严厉,使闻人俊眉头暗蹙,不知赛伯温将以何辞自解。
赛伯温成竹在胸,不懂不忙地微笑说道:“魏老婪婆,在我辩解之前,想先问你一句话儿。”魏老婆婆不便拒绝,厉声叱道:“有话就说,莫要拖拖延延地心中乱想鬼计!”
赛伯温缓缓说道:“我‘千面刘基’赛伯温,在这‘玄冰凹’内,身份如何?”
魏老婆婆冷笑答道:“谁不知道你是闻人老弟倚为智囊的亲信人物。”
赛伯温笑道:“对了,我既是闻人兄的亲信人物,则‘玄冰凹’内,任意逍遥,什么机密不能参与,何必还要扮成一位‘九头太岁’,来自找麻烦作甚?”
闻人俊大喜说道:“赛兄辩得有理!”‘魏老婆婆怒道:“什么有理,也许他是想对何人有所不利,才装扮其他身份,便于下手,并便于推卸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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