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涵秋哈哈大笑说道:“虞令主尽管向我大出难题好了,我最多答不上来,吃上三杯罚酒,像这样百年陈酿……”
虞心影不等卫涵秋话完,便向闻人俊含笑说道:“闻人兄,我想请你把这赏罚办法,稍为修改一下。”
闻人俊问道:“虞令主请讲,你打算怎样改法?小弟无不从.命。”
虞心影指着桌上的美酒笑道:“除了这‘百年陈酿’之外,请闻人兄再准备一些寻常烈酒。”
闻人俊笑道:“这个还不容易!”
随即命人取来了十斤寻常烈酒,并向虞心影含笑问道:“虞令主,你是不是修改为答不出问题,被罚酒三杯之人,必须饮这寻常烈酒,不能饮那‘百年陈酿’?”
虞心影点了点头,目光住定卫涵秋,笑吟吟地问道:“赛兄,你的意下如何?我认为着不如此.未免便失去了‘罚,的意义。”
卫涵秋点头笑道:“虞令主的这条法令,虽是针对我而修改,但小弟依然完全同意。”
虞心影微笑说道:“赛兄既然同意,我就要出题目了!”
卫涵秋含笑说道:“虞令主尚未出题,便已经威风八面,先声夺人!我这三杯罚酒,恐怕是吃定的了。”
虞心影醒珠徽转,娇笑道:“那也并不见得,因为我所问的,并非与赛兄故章为难的玄奇理论,而是眼前的现实问题。”
卫涵秋微笑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倒愿意竭尽驽钝.绞绞脑汁。”
虞心影目光一扫全席四人,扬眉问道:“假如我们四人之中,有一奸细,则此人是谁?”
卫涵秋闻言一愕,连闻人俊与魏老婆婆也均大出意外,想不到虞心影会问出这么一个令人尴尬难答的现实问题。
但卫涵秋毕竟聪明,双眉微蹙之下,并未寻思多久,便即含笑说道:“先贤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如今四人在座,自然更有足可效法之处,小弟要向虞令主拜老师了。”
虞心影倒被他弄得莫明其妙起来,愕然问道:“赛兄此话怎讲?”
卫涵秋笑道:“我要效法虞令主适才应付闻人兄的办法,以‘问题答复问题’。”
虞心影“哦”了一声,扬眉笑道:“赛兄耍想问我什么?”
卫涵秋目光-闪含笑说道:“自己的事儿,只有自己最为明白,故而小弟要向虞令主请教的是,请虞令主扪心一思,你自己是否奸细?”
虞心影几乎被他问得张口结舌起来,怔了一怔,摇头答道:“我不是奸细。”
卫涵秋微笑说道:“闻人兄代表百里夫人,主持全局,魏老婆婆是百里夫人的多年好友,德齿皆尊,我可以担保他们不是奸细!如今虞令主扪心自问,亦非好人,则对于你那‘假如我们四人之中,有一奸细,则此人是谁,的问题答案,岂非业已千真万确,又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就是‘此人是我’。”
虞心影伸手提壹,替卫涵秋斟了一杯酒儿,满面笑容地扬眉说道:“赛兄,我先敬你一杯,请你不要生气!应该记得我那问题,一开始便用了‘假如’二字。”
说到此处,目光微注魏老婆婆及闻人俊,继续笑道:“老婆婆,闻人兄,赛伯温兄不仅以‘我不人地狱,谁人地狱’伟大精神,现身说法的答复问题,言语中并对老婆婆及闻人兄,异常推重!
足见谦虚巧妙,兼而有之,我认为除了公敬一杯以外,还要加上一杯特赏才对。”
魏老婆婆与闻人俊自无异议,遂共同向卫涵秋敬了一个双杯。
如今轮到卫涵秋发问。
被问人则是坐在他右首的“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
卫涵秋因魏老婆婆平素极为阴刁,遂想当众难她一难,使这“白发杀人王”,出点洋相。
念头打定,先向老婆婆笑道:“老婆婆,如今该我问你,但老婆婆年高德劭,赛伯温未便以刁钻古怪问题,唐突失敬……’魏老婆婆听到此处,连连摇手,截断了卫涵秋的话头,怪笑道:“赛老弟,你不必存这些顾忌,大家既行酒令,怎能有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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