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林这才战战兢兢地从药鼎中取起丝网一看,不禁诧然连退两步,惊异得几乎晕倒。
申屠爵只知网中之物,决非“雪白芝马”,也未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见状遂又复问道:“宋长林,网中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宋长林无法隐瞒,只好嗫嗜答道:-是……是……是一只松鼠。”
申屠爵赫然震怒说道:“既是松鼠,你为何却要冒充‘雪白芝马’,对我蒙骗?以致把我一炉灵药,生生糟蹋。”
宋长林满口呼冤,分辩说道:“庄主明鉴,宋长林便是吃了豹胆熊心,也不敢蒙骗庄主,我们明明是把‘雪白芝马’捉在网内,却不知怎会变成一只松鼠?”
申屠爵双目之中,凶芒电射,冷冷问道:“你途中可曾离开这只革囊?”
宋长林摇头答道:“小人深知‘雪白芝马’通灵,沾土即遁,一路之间,遂始终手捧革囊,根本就未曾放下。”
申屠爵眉头深蹙,想了一想,说道:“你把捉获‘雪白芝马’的前后经过情形,对我详细叙述一遍。”
宋长林如言详细说完,申屠爵遂伸手说道:“你把那只松鼠拿来,给我看看。”
宋长林把网中松鼠,全身颤抖地向申屠爵双手捧去。
申屠爵一接过松鼠,便看松鼠头上,插有一根似针非针之物。
他把这根似针非针之物,拔了下来,仔细观看以后,冷哼一声,面色忽变。
虞心影扮作红衣判官,站在申屠爵身旁,见了他这种神情变化,不由心中微喜,知道申屠爵必然认识那似针非针之物,是何人所用暗器。
申屠爵怪眼双张,精芒如电般,哈哈一笑,蓦然的袍袖疾翻,向宋长林凌空拂了出去。
“呼”然一阵极强劲的阴风吹处,硬把那宋长林吹得飞出“阎罗殿”外,脑浆进裂,直躺躺地摔死在地。
殿内群鬼,见庄主如此盛怒,均吓得个个垂头肃立,鸦雀无声。
申屠爵处置了宋长林以后,便自目光芒如闪电,向殿中群鬼身上,一一的逐个扫视。
他第一个注视的便是虞心影所扮,站在他左侧的红衣判官。
虞心影不知自己有何破绽露出,不禁心中微跳,凝功防范申屠爵会对自己有甚突袭。
但申屠爵对虞心影所扮红衣判官,看了几眼,并无丝毫动作,又把那冷森森的目光,移注到站在左面领班地位,元朗真人所扮的牛头身上。
元朗真人自然也极为紧张,暗凝“玄门罡气”,以防万一。
谁知申屠爵似未看出破绽,也无丝毫动作,目光又从元朗真人身上,移注他肩下之鬼。
看完左班群鬼,再看右班群鬼,直等把那“阎罗殿”中的所有人物,完全注视一遭,方自狞笑说道:“武林旧友,宠降我‘鬼趣庄’中,乃是难得之事,理应由申屠爵备宴接风,一叙旧日交情,却为何要改头换面,鬼鬼祟祟地掩饰本来身份?-语音一了,申屠爵再度目闪凶芒扫视全殿,等候对方答话。
这时,虞心影、元朗真人及骆长明等,都不约而同地拿定了一桩主意、他们决定除非“燕尾阎罗”申屠爵指名叫阵,否则便装聋作哑,不必自行出头,倒看这位“鬼趣庄主”会弄些什么花样?
其实,申屠爵若想知道“阎罗殿”中群鬼,谁是敌人所扮,简直易如反掌,他只消传令群鬼一齐摘下面具,岂非敌我立分,清清楚楚。
但这样做法,未免有失他“燕尾阎罗”的盖世魔头身份,江湖人物,谁不好名?申屠爵遂不肯采取这种可能贻笑武林的简易手段,宁愿凭借自己锐利目力,从殿中群鬼身上,一一试加判别。
他等了片刻,见殿中群鬼,无一应声,遂双眉高挑,靠在他那“阎王宝座”之上,发出了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申屠爵冷笑一收,厉声喝道:“来人怎么还不知趣现身?难道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以为申屠爵当真看不透你的狐狸尾巴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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