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地时候好干坏事。”他的手伸过去,捧着她的头,开始吻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拥抱着他。
“无风,这个时候,你会犯病吗?”她有些紧张地扶着他的腰,而他的手已有些狂乱……
“我不会这么倒霉罢?”他已无法控制地兴奋了起来。
黑暗中两个人轻轻地喘息着。
“荷衣,你高兴么?”他满身是汗地问道。
“高兴……”
“荷衣,把手拿开……”
“不行,你的心跳得厉害,我得按着你的‘悬枢’穴,万一……”
“这个时候,你不要练功了行不行?”他挪开她的手。
“不行,我紧张。我……怕你有事。”她的手复又按到穴位上。
“荷衣,我不会有事。”他复又亲吻着她。
“答应我,等我死了之后你才能死。”她的身子紧紧地抓紧了他,泪水忽然涌了出来。
“荷衣,我们会活得很久很久。”
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一起等着汗水渐渐退去,窗外的月光将树影投到墙壁之上。
“你睡着了么?”远处传来四鼓之声,荷衣却因一夜的兴奋,睡意全无。而慕容无风睡了两个时辰也醒了。却是因为近来体倦嗜睡,白天睡得太多的缘故。按照他往日的习惯,四更三刻就起该起床了。
窗外一片宁静,只有浅浅的虫鸣,斜月从织着云纹的纱窗外射进来。
“还早。”他艰难地翻了一个身:“你不多睡一会儿?”
“我睡不着。”她咬着嘴唇,悄悄地道:“我们聊天吧。”
“那就聊吧。”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荷衣轻轻抚摸着他肩上的伤痕。
“我记得第一次坐船来神龙镇时,曾路过一座大山。好高好高的大山。”
“那是神女峰,就在咱们谷里,离这里其实并不远。”
“你去过?”她问道。
“小时候我外公带我去过一次。不过走到山腰时忽然下起了暴雨,我们只好半途而止。”暴雨将他淋得透湿。回去之后便大病了一场。从此那座山便成了他的禁区。
“真想爬到山顶上去看一看。从山下往上看和从山顶往下看,风景定会大不相同。”
“听说山顶风光绝美,我外公常去,为此还在那里修了一个亭子呢。”
“我们也去好么?”荷衣拉了拉慕容无风的手,道。
“山道很宽,可以骑马,只是最顶的那一段路却要步行。”
“那更好。我们一起骑马,到了尽头,我再带你上去?”
“我不去。”他淡淡道:“不过你若想去,这个时候走正好,到了山顶,正好可以看到日出。”
“你为什么不去?”
慕容无风沉默不语。荷衣却知他因自己残疾在身,又体弱易病,一向最不愿麻烦别人。象这种出门登山之事,若是告诉了几位总管,必然要计划良久,万无一失,方可动身。到时纵是万般有趣,有大堆人跟随其后,便也成了无趣。
“我们俩现在悄悄地去,好不好?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带上一点吃的,咱们在山顶上玩一玩,就回来。”
她支起身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玩性顿时大起。慕容无风想了想,笑道:“好。只是山上气候多变,记得带伞,还有,我的拐杖。”
话音刚落,荷衣已从床上窜了下来,洗漱一番,便到谷门口寻回自己的马,又跑到厨房找好了干粮。将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才回到卧室帮慕容无风起床更衣。
不多时,两人便骑上了马。荷衣让慕容无风坐在马鞍里,将他的双腿绑好,自己则坐在他身后,两人便信马游缰地往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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