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年含笑道:“白大侠说笑了。”
白文山正容说道:“那么,林大侠请答我一问:林大侠所见过的那位与‘翡翠船(110)’有关的人,曾否告诉过你姓名?”
林永年点点头,道:“曾经告诉过。”
“林大侠也还记得?”
“是的。”
白文山正容如故地接问道:“林大侠,如果我能说出那人的姓名和与他的关系,林大侠是否可将那人的住处告诉我?”
这一问,又使林永年为难了,只见他呆了半晌,才讷讷地道:“这个……”
这时,他们已到达一处非常险峻的隘道前,白文山摆手止住后面两骑,他自己则飘落马下,向青衣妇人正容说道:“林夫人,由此地起,马匹已不能用,贤伉俪请下来歇息一会儿,再步行吧!”
青衣妇人蹙眉接道:“白大侠,由这儿到尊寓,还有多远?”白文山道:
“路程倒不远,翻过这个峰头就到,不过……”
微顿话锋,才神色一整说道:“我必须在这儿解开贤伉俪心中的疑团,才继续起程,否则,我自己心中,也深感不安。”
被对方一语道中心事,青衣妇人不由讪然一笑地,飘身下马,并将林永年也扶下马鞍,白文山则帮着他们将行囊由马鞍上卸下来,然后微微一笑道:“贤伉俪请就地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青衣妇人扶着林永年坐在草地上,她自己也偎坐在一旁。
白文山俟对方两人坐好之后,才坐在对面,目注林永年,正容说道:“林大侠,现在请听我说一段往事,如果这一段往事中,有你曾经见过的人,那你心中的疑团,就自然解开了。”
林永年点点头道:“好的,在下恭聆。”
白文山仰首凝注夜空中的闪烁繁星,幽幽地一叹道:“一晃眼间就是十多年了,但回想起来,却有如就在眼前!……”
话锋微微一顿,沉思少顷之后,才娓娓地说出他的往事来。
他这一段往事,与古若梅向周幼梅所说的完全一样,不过,他是以第三者的口吻说出,并没说明他自己的身份而已-
直说完之后,才目注林永年问道:“这些,林大侠是否曾经听说过?”
林永年摇摇头道:“没有,但这里面,有我曾经见过的人。”
白文山道:“林大侠所见过的人是谁,我暂时不问,现在,先表明我自己的身份。”
接着,才长叹一声道:“我,就是那身中毒药,拼死逃出那一对狗男女魔掌的两人中之一,也就是同门八人中的老末。”
青衣妇人接问道:“白大侠,还有同时逃出的那一位呢?”
“那是老七。”白文山凄然一笑道:“他就在山上,如今墓木已朽了。”
说着,精目中出现了晶莹泪光。
这一段往事,本来就足以使天人共愤,此刻,白文山这哀悼师兄的语气和神情,不由使林永年与青衣妇人,也禁不住心头一酸地,发出幽幽的叹息。
半晌,青衣妇人才注目问道:“白大侠这条腿是……”
白文山钢牙一挫道:“这是百里源与公冶如玉那一对狗男女下毒的结果,我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将毒质*聚于腿部,然后将左腿齐膝废去,才苟全性命,活到今天。”
接着,又长叹一声道:“可是,我那位七师兄,在突围时受伤太重,不能运功*毒,以致饮恨而死。”
这时,林永年才接问道:“白大侠,您与另外两位被公冶如玉夫妇借故支走的师兄师姊,以后一直没见过面?”
“是的,”白文山轻轻一叹道:“不但不曾见过面,而且至今生死下落不明。”
接着,又目光深注地说道:“所以,我怀疑林大侠以往所见过的那位与‘翡翠船(110)’有关的人,如非是我大师兄邵友梅,就必然是二师姊古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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