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杰长叹一声道:“不瞒……啊!很抱歉,在下还没请教朋友你尊姓台甫?”
班侗微微一笑道:“在下敝姓王,单名一个同字,忝司本园文案之职。”
“原来是王兄,在下失敬了。”慕容杰一顿话锋之后,才神色一沉地接道:
“不瞒王兄说,在下已经算是两世为人了。”
班侗一愣道:“此话怎讲?”
慕容杰苦笑道:“此事,说起来可真话长……”
班侗一面亲自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对方身旁,一面截口笑道:“不要紧,请先行坐下慢慢说。”
慕容杰道过谢,在班侗身旁坐下之后,才沉思着轻轻一叹道:“王兄既知在下来历,当知在下在一般所谓侠义道人物眼中,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大坏人……”
班侗再度截口笑道:“好教慕容大侠放心,俺们神君,用人唯才,可不讲究这些。”
“是的。”慕容杰含笑接道:“这一点,在下也明白,否则,在下就不会千里迢迢地赶来拜寿了。”
接着,又似乎突有所忆地注目问道:“听王兄方才这话意,好像神君还有延揽人才之意?”
“这个……”班侗神秘地一笑道:“慕容大侠明天就可知道啦!”
不等对方开口,又立即含笑接道:“慕容大侠,请继续方才的话题。”
慕容杰讪然一笑道:“王兄当也知道,在下最大的毛病,就是所谓‘寡人之疾’。”
话锋微微一顿,又轻叹着接道:“约莫是十年之前吧,在下就是因为这‘寡人之疾’,几乎命丧当场……”
班侗忍不住又截口问道说:“以慕容大侠身手的高明,居然遇险,那雌儿的功力,可就很……”
慕容杰截口苦笑道:“不是那女的,而是一个横里架梁的神秘人物。”
班侗一愣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慕容杰道:“当时是一个星月无光的深夜,以致没看清对方是怎样的人,但在下是被他一掌击得五脏离位,几乎惨死当场。”
班侗再度一愣道:“凭阁下的身手,竟然连一掌都接不下来,那是什么人呢?”
慕容杰沉思接道:“当时,他见一掌未将我击毙,好像是愣了一愣,才冷笑一声道:‘我低估了你的功力,也不屑再向一个已失去抵抗力的人下手,算是便宜了你。’接着,又冷笑-声说道:‘记好:从今之后,你得痛改前非,否则,再犯在我邵友梅手中,那就有得你受的了。’……”
班侗不由脸色为之一变,道:“是邵友梅?你没听错?”
“绝对没听错。”慕容杰注目接问道:“怎么,王兄认识那邵友梅?”
班侗似乎自知失态,连忙否认道:“不!在下是由神君口中,听说过这么个人。”
“那么,”慕容杰注目接问道:“贵上是认识邵友梅的了?”
班侗笑了笑道:“神君也不过是由别人口中听说过,总而言之,阁下于碰上此人之后,居然还能逃过一死,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啦!”
慕容杰苦笑道:“王兄言之有理,只是,不知那邵友梅,是否也会来替神君拜寿?”
班侗也苦笑道:“如果那邵友梅也来拜寿,那就有热闹可瞧啦!”接着,又注目笑问道:“慕容大侠于那次受伤之后,就一直隐居到现在?”
慕容杰点首接道:“是的,当时,我足足疗养了半年之久,才将内伤治好,以后,就一直闭关苦练本门武功,以图洗雪那一掌之仇。”
班侗不由肃然起敬道:“十年面壁,为的只是一掌之仇,慕容大侠这一份恒心和毅力,委实令人可钦可敬,想来,慕容大侠这十年苦练的成果,必然是大有可观的了。”
慕容杰谦笑道:“王兄莫对我期望过高,也许我仍非那邵友梅之敌,但不论如何,我却希望明天能在此间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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