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老者笑了笑道:“也许你是说对了。”
百里源注目冷笑道:“你也是与‘翡翠船(222)’有关的人?”
青衣老者“唔”了一声道:“何以见得?”
百里源道:“咱们各自心中有数就是。”
话锋一顿之后,又一挑双眉道:“闲事佬,请恕我百里源夸句海口,放眼当今武林,能与我硬拼三掌,而秋色平分者,最多也不过七八人。”
青衣老者笑问道:“啊!那七八位,又是怎样的人物?”
百里源边说边屈着手指道:“我大师兄,二师姊,八师弟,长春谷主裴玉霜,朱玫,还有就是那位生死不明的许元良,和另一位还不知来历的神秘人物,也就是那位最初将‘翡翠船(222)’由长春谷盗走的人。”
“那么,”青衣老者含笑问道:“你以为老夫是谁呢?”
百里源道:“你,如非是那生死不明的许元良,那就是那最初将‘翡翠船(222)’由长春谷盗出来的人。”
青衣老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目光深注地含笑一声道:“你,怎能断定那许元良还活着?”
百里源笑了笑道:“不过是想当然而已。”
远远,传来那白衫少年的语声道:“老爷子,咱们该走了啊厂青衣老者扬声答道:“好,我马上就来……”
百里源笑问道:“阁下,那着白衫的果然是一位女娃儿吗?”
青衣老者披唇一哂道:“经过你那个宝贝徒弟鉴定过的人,当然不会错啦!”
话锋略为一顿之后,又淡笑着接道:“百里源,今宵,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告辞!”
那“告辞”二字的尾音未落,人已飞射十丈之外。
顿饭工夫之后,青衣老者投落另一个山头的斜坡上,那位白衫少年迎着他苦笑道:“老爷子,您真好耐性啊!”
青衣老者正容说道:“娃儿,你该知道,这梵净山是百里源的根基重地,咱们目前不便与他硬拼,自然只好故装神秘,使他不敢轻举妄劝。”
接着,才注目问道:“那四位的情况如何?”
白衫少年道:“还好,总算咱们来得及时,否则,就不堪设想了。”
青衣老者接问道:“人呢?”
白衫少年抬手一指道:“正在那边一个天然石洞中行功调息。”
说着,目注左侧十来丈外的一处峭壁含笑接道:“本来,邵大侠与朱姥姥等人,是分别昏倒在相距半里的山径边,是我将他们背到这儿来的。”
青衣老者道:“你还没同他们交谈过?”
“是的。”白衫少年接道:“当他们服下解药,清醒之后,我就叫他们先行运功调息,有话以后再谈。”
青衣老者点点头,又注目问道:“还记得方才所说的话吗?”
“记得。”
“那么,我走了。”
白衫少年连忙的拉着他的衣袖道:“老人家,您……您就这么走了?”
青衣老者长叹一声道:“傻孩子,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我还有急事待理,又怎能不走?”
“可是,”白衫少年言辞恳切地蹙眉接道:“我……我还不知您老人家是谁呢?”
青衣老者慈祥地笑道:“那不要紧,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是谁的。”
白衫少年呆了一呆,道:“老人家,我们几时再见呢?”
青衣老者沉思着喟然一叹道:“孩子,人生聚散,都是一个缘字,缘至则聚,缘尽则散的,可不能过于认真。你,年纪太轻可能还不懂得这些……如果你我缘份未尽,也许还有重逢的一天……”
一道人影,由峭壁疾射而来,人未到,先传来一串清朗语道:“阁下两度义伸援手,虽然大德不敢言射,也总该让老婆子我聊表寸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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