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良注目讶问道:“那是怎样的秘密呢?”
纪治平道:“那就是‘翡翠船(238)’上的武学,是因持有者资质、禀赋以及悟性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成就的,也就是说,它在我手中,我所获的成就,可能不同于别人,而在你手中的,则其成就,可能又不同于我。”
许元良呆了呆道:“这倒是闻所未闻的说法。”
纪治平道:“我绝对没有故意耸人听闻。”
许元良道:“这点,我当然信得过,只是,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纪治平正容说道:“那是因为‘翡翠船(238)’上的武功心法,因习练者颖悟力之不同,因而有多种解释,这就是说,朝东、南、西、北,都可以走,每一条路都走得通,但每一条路,都各有其不同的成就。”
许元良这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纪治平接着说道:“现在,回到我如何脱险的本题上,当我发觉那两个畜牲的狰狞面目之后,我自己也不能不亡羊补牢地用上了心机,那就是故意在公冶如玉面前,装成一副郁伤过度的萎靡神态,藉以松弛他们对我的戒备。”
许元良笑问道:“他们居然相信了?”
纪治平道:“开始是有点怀疑的,但他们终于斗不过我的表演天才,而不得不相信了。”
许元良笑道:“相信了以后呢?”
纪治平笑了笑道:“那自然是对我的戒备,松弛了下来,前面已经说过,那两个畜牲之所以没向我下毒手,是想以水磨功夫,逼出我手中的‘翡翠船(238)’来。
“当他们久久劳而无功之后,才不得不显出狰狞面目,将我软禁起来,并点住我两处偏穴。
也就是因为上述原因,他们认为我已没力量自行运气冲穴,而幽禁之处,又是一个非常险峻的天然石洞,一般普通高手,纵然不加禁制,也不易逃脱,因而他们的戒备方面,也更加松弛,只派了一个心腹死党看守着……”
许元良含笑接问道:“在此种情形之下,于是你轻易地脱逃了?”
纪治平苦笑了笑,道:“哪有那么轻易的,老弟,在那暗无天日的山洞中,我足足呆有十余年哩!”
许元良讶问道:“为何要那么久的时间呢?”
纪治平含笑反问道:“老弟,山你自己所受的教训,你应该知道公冶如玉的厉害呀!”
许元良方自尴尬地一笑,纪治平又接着说道:“老弟,当时,我那感伤过度,萎靡不振的神态,一半固然是伪装,另一半却也是事实啊!”
许元良深表同情地,讪然着点了点头。
纪治平微一沉思之后,才长叹一声,接道:“虽然已经事过境迁了,但现在回想起来,心头仍有余痛……”
许元良改以轻松的语气接道:“纪老人家,别心痛了,还是把它当做别人的故事说吧!”
“你倒说得轻松。”
纪治平笑了笑道:“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好长话短说了。”
许元良微笑地道:“我不反对就是。”
纪治平苦笑着接道:“当时,我委实是功力大减,没法脱困,于是,在百无聊赖中,只好将记在心头的那些武功心法,一再地反复推敲,终于,我发现了它另外还有好几种练法,于是,我选择了自认是最好的一种练法,暗中痛下苦功,于是,我的功力得以逐渐增进,终于使我逃脱了那两个畜牲的魔掌。”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声,道:“老弟台,故事已说完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许元良笑了笑道:“-时之间,倒是想不起要问些什么了,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老人家目前的功力,是否已高于从前?”
纪治平苦笑道:“老弟,哪有这么简单的事,目前,我的功力,不但没超过从前,连要想恢复从前的标准,也至少还得下一年苦功才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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