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装青年道:“那是一男一女,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仅能约略地估计出,男的身材高大,女的则好像是一位娇巧的姑娘家,至于他们是怎么上去的,我就不知道了!”
短装老者接问道:“那一男一女,在峭壁上做些什么呢?”
猎装青年道:“当时,那一男一女,是斜悬在一株半空的古松上面,那男的,正用一个用山藤编成的网兜,将女的兜着,悬空吊在古松上……”
短装老者截口讶问道:“那是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
“你没问那位美夫人?”
“问过,可是她只笑了笑,没答话。”
短装老者苦笑道:“好!继续说下去……”
这时,堂倌送上酒菜来了,他们的谈话,暂时被打断,而同时,邵友梅的座位上,也增加一位须眉全白的灰衫老者,那就是女扮男装的朱玫,亦即许双文、许双城两姊妹口中的“姥姥”。
这两位坐到一起之后,邵友梅首先以真气传音,向朱玫说了几句,接着,双方又浅酌低斟地饮将起来。
少顷过后,那邻座的短装老者又含笑说道:“小狗子,别只顾吃喝,也得说下去呀!”
猎装青年,满口酒菜,含含糊糊地说道:“好,好,我马上就说。”
他,咽下满口食物之后,才含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短装老者讶问道:“方才,你不是说,那位美夫人还有条件吗?”
“是的,”猎装青年道:“那位美夫人的条件,不过是要我这两天不要打猎,就在这家小馆子中,将这件事情传扬开去。”
短装老者笑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猎装青年笑道:“谁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啊!对了!她还说过,说不定有人听到这消息之后,还会赏赐我银子哩!”
短装老者哈哈笑道:“小狗子,看来你是走了狗运啦!”
猎装青年说道:“那就要看事实证明了,那位夫人说过,她的话,可能今天午后就可证明……”
邵友梅向朱玫投过苦笑的一瞥,以真气传音说道:“看情形,咱们还真得赏他一点才对。”
朱玫传音笑道:“是啊!如非他宣扬出来,咱们两个,还要瞎摸下去哩!”
邵友梅蹙眉接道:“贼子们故意放出空气,引诱我们上钩,此中必有重大阴谋,咱们两人最好是分为明暗两路,分向合击,以免万一同时误入陷阱。”
“对。”朱玫点首接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开始行动。”
邵友梅以普通话声接道:“不忙,总得问明地点才行呀!”
这时,这食堂中的其余食客,早已陆续散去,整个食堂中,就只剩下那猎装青年、短装老者和邵友梅这边的两桌了。
邵友梅向那猎装青年含笑招手道:“这位老弟,请过来一下,可以吗?”
猎装青年微微一愣道:“什么事啊!”
邵友梅笑道:“你不是说过,还有人要赏你银子吗?”
“是啊!”猎装青年禁不住目光一亮道:“难道是你要赏我的银子?”
邵友梅含笑接道:“对了!不过,你得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猎装青年连忙起身,走了过来,显得颇为兴奋地问道:“这位先生,有话尽管问吧!”
邵友梅注目问道:“你方才所说的那个‘鹰愁涧’,离这儿有多远?”
猎装青年稍一思索道:“不远,不远,大约有七八里山路。”
邵友梅道:“你老弟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猎装青年微微一怔道:“先生要去‘鹰愁涧’?”
“不错。”
“那地方可不好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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