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交换条件,愿否一言,否则……”
侯致远一拍腰上革囊,冷然地说:
“魔鬼,你认清了这革囊,疑是内储昔年至尊亲手交付回风羽士的另一份图,你就没想想这图关系着正邪命运。
“简言之,谁持此图入孤云山瀑内,再出之时,也正是你丧命之日,焉能轻易转交我手!”
“侯致远!尔与平镜老杂毛山洞互争此图,焉能瞒得了我!收获何处,只要说出来免尔一死!”
侯致远纵声狂笑:
“恶魔!我自知昔年行为不当,已拼一死谢罪,争图正因发现你偷窥,故意做作,又知你心性好疑,故作诈语,免尔即时下煞手果然入我圈套。”
“我已知平镜把图藏起,他已死,仅你知道,要什么条件,无不应允。”
“条件!我想要条件已不可得,恶魔!你在疑似之间,还以为图在我囊中,本可毙了我,但又恐真的图藏别处,你……”
“说!图在何处?”
“好蠢的匹夫!我不是说么,条件已不可得,那是说此图已经在五鼓时分,交予他人!”
“交与谁?”
“旋风太保余再添。”
“侯致远!你骗不了我!那是交他一大瓶斩关神丹。”
“恶魔!你怎知交瓶时没夹带其他东西?
“别巧言搪塞,你已是网中鱼,以你心性为此一绝不会转交他人,余再添也没理由接受此图。”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似你廖钦?余再添伍云卿所生,至尊外孙,正合持有此图。”
披发人一声怪吼,左掌倏起,突闻不远处一声冷笑,他陡地一震掌向发声扑过去。
林中人影暴起,向左疾射,毒婆子及活骷髅不得对付搜魂灵猿侯致远,也跟踪而起,包抄过来。
这人并没退,暴起倏落,与披发人面对而立,他头戴披风,仅露双目,着古铜色长衫,身配串钟,昂然而立,活脱脱的又是个铁铃帮主。
百毒鬼婆厉声喝:“听你林后冷笑,大概自以为了不起,有……”
“哼!比起你反覆无常的小人行径,谁都了不起,何况我老人家!有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披发人阴森的一笑:“老儿别在你家帮主面前装疯卖假,我知你是谁!”
“说说看!”
“老儿!说中了如何?”
“说中就是说中,没什么如何,就以你来论,长发披面,不以真面目示人,任谁不知你是谁,但老夫例外,我说出来莫非也当如何?”
披发人一声冷笑:“你试说说看!”
“你应先猜!”
“老儿!你若非银髯华陀一针回天左天佑的话,我自挖双目!”
“当然,二十二年前一时大意。被你匹夫走脱,你当然……”
“今天是冤家路窄!”
“老夫为中原武林同道复仇,再不会轻放你这匹夫!”
“输……”
“老夫输了,自此隐姓埋名,武林中再无左天佑,但赢了呢?”
“亦如你说!”
“动手!”
“衣!”
银髯华陀一针回天左天佑蓦地一挥铁串铃,在哗啦啦震耳爆响之中,“日正当中”,迎面就砸!
披发人脚下较移,人影陡渺。
一股劲风自银髯华陀右侧袭来,劲力强极一时。
银髯华陀旋身错步、铁串铃玫出“力拒五岳”,铃声急震,摄魂夺魄。
长发怪人双足交错盘绕,双拳连环击出,拳势变幻难测,劲力如涛。
银髯华佗越战越心惊,不知披发怪人自何处习得如此一身的超强武功,且内力如山,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看来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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