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轻声一笑说:“我该走了,咱们就是这么说。”
一语方落,衣袂飘声之声已入耳。
余再添不能退也不想退,因为他要看看这苗女还有什么举动,才能决定豹子岭之会如何应付。
廖飞万料不到余再添会藏在洞中,故毫没留心的出了洞,但他在洞门口,顿对左右留了神,见无人踪,这才顿足飞走。
洞中,半晌不闻声息,余再添根本不愿意打草惊蛇,他要留着一起解决,准备先退出去。
却不料身影本动,洞门口传来一阵哈哈狂笑,只震得洞中簌簌落下泥土,其声凄厉,慑心入神。
余再添虽然无动于衷,但他感觉纵声狂笑之人,功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确具盖世奇功。
他在忖量着发笑为谁时,洞外之人已开了腔:
“田媚淫妇,你与廖飞所定鬼计阴谋,安能瞒得了我,你想谋杀亲夫,天理难容,廖钦在等着你,我不把你凌迟处死,誓不为人!
“我明白的告诉你,你与廖飞所定下连手合围,远攻乱我心神,廖飞趁机下毒手,我并不惧。
“本可豹子岭一试真章,但我气不过,不让你留到明天,出来吧贱婢,留在洞中也无用,再不出来,我可要入洞擒你!”
田媚在洞中和声说:
“廖钦,冤有头债有主,阴谋计算你父亲的是廖飞之父,把这笔帐记在廖飞头上可以,记在我头上不适合!”
这苗女声浪很平静,余再添猜不透她仗恃什么,事实上,这种话是多余,廖钦不会放过她。
廖钦相貌如何,自己虽不愿在今宵除他,但要一识庐山真面目。
廖钦又是一阵狂笑:“贱婢!你背夫偷人,已然该死,还与奸夫合谋杀害于我,更是难恕!”
“我与廖飞所说的正要告诉你,否则不会接近你插天峰,二十余年同衾共枕,我已做错了事,怎肯再与廖飞合谋,我就不要做人了么?”
“好利口的贱人!单凭你水性扬花与人成奸,廖钦也不愿再收覆水,你今日是死定了。”
“哎!廖铁,你就不念在咱们二十年的夫妻情份吗?我也知道你心中另有他人,因此,并不爱我,无奈那个人早就离你而去,投入别人怀抱,你既不爱我,我与别人成奸,你又何苦逼……”
“贱人多说无益,你究是出不出来。”
“生死命中注定,我这就出来,你爱怎么处死我全可以,我……”最后语音带哭,这苗女竟然泣不成声了。
余再添再听不到洞中声音,就感觉奇怪,怎么,莫非这苗女自毙洞中?
把洞外的三环飞针鬼见愁也等急了,厉声说:“贱婢为什么不出来?”
里面绝无人再搭话,廖钦一飘身扑进洞来,正经余再添面前过去,但他外男际头处,发现由后面照进光线,而田媚踪迹全无。
狡兔三窟,田媚已借后洞脱身。
好个狡猾的苗女,他知廖钦是单找她算帐,如果不开腔,廖钦必然立时入洞,能否走得脱就成了问题。
她一使缓兵之计,廖钦总要稍等,有这段时间,足可脱身。
廖铁一发现自已居然中计,不由得怒发如狂,倏发长啸,声震山谷,闪电般向后洞扑去。
人一出洞,他一看见复杂的山地里,并无人迹,沉吼一声之后,他立即一飘身,向插天峰而去。
“廖钦留下!”
廖钦陡闻身后人声,也不由一惊,转脸看,竟是个神采飞扬,俊逸不群的大孩子,不由一怔。
不知为什么,他看到这孩子从心里感觉喜欢,但他不但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因为青娘子田媚没对他说过。
廖钦昔年名震一时,在目前,算是个手屈一指的人物,不论江湖阅历,武功智机,全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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