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共弃手足能动之后,望着巧笑欢颜的杜念远,心中是百感交集,热泪盈眶,哺哺地道:“孩子,你……你这么大了。”
杜念远一手玩着辫发道:“我自然会长大的,十多年不见,连一棵小树也该长高了。”
任共弃望着她,心中无限慈情,恨不得将她一把抱住亲一番,可是杜念远丰神若仙,他虽是她的父亲,却也不敢冒读。
韦明远过来,爽然地一拱手道:“任兄!十年不晤,你还好?”
任共弃望着他,再望着他旁边的杜素琼,看见他们依然当年那等金声玉貌,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自惭形秽的感觉,拱了一下手,默然长叹。
赵大却走过来,拖着杜念远的手哽咽道:“宝宝,你怎么被老狐狸骗来了,俺替你着急死了,谢谢你,宝宝,刚才你又救了我们。”
这浑人露出真情,极是感人,杜念远从小就与他在一起,差不多是由他一手抱大的,所以他对杜念远的关切,尤为真挚。
杜念远由他握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替他擦着眼泪道:“赵大!别没出息,这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好好的吗?老狐狸哪里骗得了我,我是存心跟他去,想捣捣他的蛋的。”
韦明远却过去道:“念远!你干吗偷偷离山了,差点没把朱姨急死……”
杜念远噘着嘴道:“韦伯伯您就会骂我!环姊跟湄弟都跑了。”
韦明远道:“小环我已经骂过她了,还有纪湄!我见了他,非着着实实的给他一顿。”
杜念远急道:“您别打湄弟!是我不好,我把他气跑的。”
韦明远一征道:“你们是怎么回事?”
杜念远道:“您跟山主离山之后,环姊跟着跑了,湄弟一天到晚愁眉不展的,我……我就气他道:‘你既是舍不得环姊,为什么不找她去!’他果然在第二天就跑了,我……我不放心,只好也追了出来。”
她说时泫然欲位,韦明远看着她的情景,想到杜素琼以前所说的话,不禁摇头长叹,望着杜素琼苦笑无语。
杜念远依然幽幽地道:“韦伯父,您别怪湄弟,山上数他最可怜,环姊姊不大理他,我又常气他,这次他跑了,我想起来就难过,如果再找到了他,我一定要好好对他,他打我我也不回手,骂我我也不还口……”
在一旁的任共弃突然过来道:“孩子!谁要敢打你!骂你!我就要他的命。”
杜念远急得一顿脚道:“爸爸!您都披上道袍了,怎么还是六根不净,这是我的事,您别管行不行?”
任共弃一呆。韦明远一叹。
赵大与杜素琼没开口。
胡子玉也在一旁门声不响。
这一堆关系错综复杂的人,巧妙地聚头,又陷在一种巧妙的沉默中。
决斗的慎修与上官宙仍在疾走。
忽而空中又传出啪的一声脆响。
俩人又换了一招,身形又停了下来。
俩个人的头上都有了汗渍。
上官宙微喘着道:“道长以变应变,果然高明。”
慎修也喘着气道:“贫道虽勉力挽回颓势,但是起步已慢,终落施主一步。”
上官富道:“好说!好说!咱们就算扯平了,依在下之意,下一招就定胜负吧。”
慎修道:“贫道舍命相陪。”
上官宙闻言一笑,凝神提气,慎修也蓄势以待。
忽而二人都停止了动作,面露惊色!
原来二人专心战斗,对身旁之事,毫未留心,此时才发现多出了数人。
韦明远上前恭敬地一施礼道:“师兄在上,小弟韦明远叩见。”
杜素琼亦一福道:“小妹杜素琼……”
慎修打量了二人一眼,朗声大笑道:“好!仙露明珠,临风玉树!不愧是我父母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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