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痛叫一声,当场坐在地下,赵大的双手仍捧住他的金瓜锤叫道:“小子!你真不要脸,要不是老子爱惜你一表人才,定然一锤打碎你的脑袋。”
李正痛得直哼,傅一飞却变色道:“笨牛!你究竟练的什么功夫?连插穴的重手法都伤不了你。”
赵大高声大笑道:“老子练的童子功,生平不近女色,全身根本就没有穴道,你从何插起。”
坐在地下的李正忽然如疯了一般,猛地挺身朝赵大的胯下撞去,势头极凶,杜素琼连忙同声招呼道:“赵大!注意!”
赵大在慌忙中单掌劈下,匍的一声,连李正头上的钢盔都击凹了,整个陷入脑中,手脚伸了几伸,即告死去。
傅一飞怒声道:“好!又是一条命!莽牛!你记住了。”
赵大急声道:“是他自己找死的,怎么能怨我。”
傅一飞愤极长笑:“当然不怨你,等下你也别怨我。”
语声中脚步慢慢朝赵大移动,他眼中精光暴涨,神态极是怖人,连赵大那等勇猛的汉子也不禁退了一步。
商琴也跨前一步道:“傅兄何必亲自出手,交给老朽吧。”
傅-飞回头道:“这莽牛练的混元气功,想不到梵净山还有能人。”
商琴晒然一笑道:“老朽知道,混元气功再强,总强不过一阳指法。”
傅-飞冷笑道:“那就由商老代劳吧。这家伙连伤我们三名好手,商老可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商琴点头道:“老朽理会得,少时我要他尝尝万蚁钻心的痛苦。”
赵大怒叫道:“老杀手!你别吹牛,老子全身连刀都斫不进,看你那蚂蚁如何钻法。”
商琴阴恻恻地一笑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脚步乍移,杜素琼已飘然而出。拦在前面道:“台端以雪山四皓的身份,居然对敝山的下人出手,敝山实在受宠若惊。”
商琴抬头冷笑道:“山主想代劳他接一场吗?”
杜素琼手按玉笛道:“不错。”
商琴长笑如袅,嘎声道:“山主倒真会体惜下人,这一场由你接下也是一样。”
赵大在背后道:“山主!您别管,我不信这老杀手真能把我怎么样?”
杜素琼回头怒叱道:“你下去!打了三个脓包,你自以为了不起吗?”
赵大不敢回嘴,怏怏地抬起斧头,跳下台去。韦明远正要举步,杜素琼已正容道:“明远!你别过来,今天我是以梵净山主身份应战,你代替不了。”
韦明远脸有忧色,止步不动。商琴微笑道:“山主!我们这一场如何比法?”
杜素琼抽出玉笛朗然道:“阁下以琴功,梵净山则用笛来对付你的琴音。”
商琴微微一怔,片刻之后才笑道:“好!好!久仰天魔引乃无敌神音,老夫这一张无弦琴倒是不敢妄自菲薄,看看能否与山主一较上下。”
杜素琼比笛于口,傅一飞也不禁略有悸色,杜素琼见状微笑道:“台端不要紧张,我的笛曲已经略有修改,可以专对一人而发,台端大可放心站台上欣赏。”
傅一飞脸色略一红,怒声道:“区区一曲笛子,我相信还受得了的,山主不妨连我也算在里面。”
杜素琼脸泛异容道:“很好!台端这份勇气,实在值得钦佩。”
傅一飞怒声道:“别废话了,你快开始吧!”
杜素琼横笛于口,嘤然发出一声清音,非常清脆悦耳,台上几个人毫无感觉,横卧台侧的胡子玉却大叫一声,翻身滚落台下,七窍流血,腹腑破裂,死状奇惨。
韦明远惊问道:“琼妹!你是做什么?”
杜素琼放下玉笛道:“三十年我辗转江湖,从无宁日,全是这老狐狸一手造成,今天这批人也是他勾来的,我不愿意叫他趁心如意,他所以忍死须臾,就是想看我们伏死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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