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湄本来,也是一身武功的江湖儿女,但是她自从和韦明远相恋以来,却是不免儿女情长,在她的心目之中,不论如今的“幽灵”,是真是假,最好不要去意他,更最好不要违他之意,因为这样,她才能平平安安地与韦明远厮守一辈子!
听了韦明远的话后,她正想劝韦明远几句,但就在此际,忽然一个曼妙已极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中,那声音道:“铁剑未染仇人血,忍辱偷生却为何”。正是刚才韦明远的长吟之句!
韦明远和萧湄两人,不禁一怔,萧湄道:“远哥,莫非仍是回声?”
韦明远道:“绝无此理!”
扬声道:“何方朋友,朗吟在下刚才的诗句?”又是一阵回声过处,却是寂然无声,但过不片刻,却传来一阵呜咽呜咽的洞箭之声。
那萧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悲切之极,感人之极,令得韦明远觉得恨不得长啸竟日,以泄胸中愤闷之气。听了一会.将剑入鞘,道:“湄妹,那入深夜吹策,有如此清兴,必非俗人,我们何不循声前往,与他论交,以度此漫漫长夜?”
萧循听了,心中大是不乐,因为那吹箫之人,和刚才曼声吟哦,分明是一个人。也就是说,一定是个女子,韦明远未和她见面,已然心神响往,若是见了面,何难移情别恋?
有了这一层顾忌,因此摇了摇头,道:“远哥,我不去。”
韦明远一笑,把住了她的玉臂道:“湄妹,你不是曾经说过,‘与我永不分离,难道我一个人去,’你竟然不肯眼来不成?”
萧湄嫣然一笑,道:“我就不信我不去,你一个人就会离开我!”
韦明远道:“湄妹,武林中奇人异土,我们多识一个好一个,你为什么不肯去?”
萧湄转过身去,“呸”地一声,道:“说什么武林异,你分明是听得人家声音曼妙,想去趁机结识,却又说出这样好听的话来!”
女儿家娇憨之态,实是难以形容。韦明远扳转了她的肩头,笑道:“湄妹,我若是这样的轻薄之人,又怎样值得你如此深切相爱?”
萧湄俏脸一红,道:“不理你!”向外跑了开去。
韦明远一个起伏,便已追到,道:“你不理我?那我却找谁理去?”
萧湄一笑,道:“我!”
两人仍然是把臂缓行,那时候,洞箫之声一直未曾停过,而且,萧声仍然是那样地呜咽动人。韦明远实在忍不住,道:“湄妹,我们先看一看如何?”
萧湄拗不过他,只得道:“好是好,可是你见人家美貌姑娘,却是不准动心!”
韦明远哈哈一笑,以不说话来作答复。两人细细辨别了一会,听得那萧声,像是从对面一座山峰顶上传来。因此立时下了始信峰,但到了始信峰下,却又听得那策声,只在前面不远处。
韦明远朗声道:“何方高人,月夜弄萧,不知在下等可有缘识?”
在韦明远讲话的时候,那策声略为低沉了些,但韦明远话一讲完,策声重又高亢。两人均听出,音律之中,颇有延窖之意,对望一眼,仍向前驰去,转过了一座山头,只见前面峰下,一个石坪之上,竹篱参差。篱内有着三间茅屋,正中一间,还透出昏黄的灯光,一条顾长纤细的人影,正缓缓向屋中走去。韦明远道:“想不到黄山深处,还有人隐居,咱们就作个不速之客!”.
萧猖见那女子的身形,如此婀娜苗条,心中又有几分不自在。但是她究竟不比世俗儿女,虽然心中略有酸味,却还不至于就此不让韦明远去。两人轻展轻功,来到了茅屋前面,韦明远道:“在下韦明远、萧湄两人,深夜来访,主人莫怪!”
只听得屋中人道:“两位光临,蓬革生辉,请怨我疏懒,不会待客,两位请进!”那声音正是刚才高吟诗句,那个曼妙已极之声!韦明远再不犹豫,推开竹篱匣向茅屋走去,来到茅屋面前,偶一旁顾,不由得“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后退了一步,满面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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