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纫珠烦躁地道:“这是我生死存亡的关键,你叫我怎么不着急呢………”
韦光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禁长叹无语,坐在一旁的邢洁突然道:“白姑娘,那你还是把韦公子当做死了一般。”
白纫珠一愕道:“他明明没有死,我怎么能把他当做死了呢?”
邢洁仍是以冷漠的声音道:“你根本看不见,怎么知道他没有死呢!”
白纫珠顿了一顿,才失声叫道:“原来你还是在骗我,韦哥哥的声音我怎么也不会忘记的,这个人我听着就觉得不对,你为什么骗我呢………”
韦光与白太公俱是一怔,邢洁摆摆手,阻止他们出声,然后冷冷地道:“我不得不骗你,因为我不能看着你每天在松树底下发呆,这个人是韦公子的哥哥,也是神骑旅的首领,他带来了韦公子的死亡确讯……”
白纫珠的脸色初是一变,继而陷入无比的失望中,邢洁用手一比,韦光也迅速无比地用银针刺进明母丹,波然轻响中,丹上渗出一滴晶液。
他再赶紧将晶液滴到白纫珠的眼睛里,白纫珠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都不动,对于明母丹的晶液滴入眼中的事恍如未觉。
韦光紧张地用手挤着丹珠,使晶液不住地滴进她的眼中,左右更移,直到他手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膜。
白太公才一伸手,触在白纫珠的昏睡穴上,让她的身子倒在怀中,韦光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朝邢洁一笑道:“邢姑娘,还是你行,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使她安静下来。”
邢洁凄然一笑道:“哀莫大于心死,只有心死了,人才会对一切都不在乎。”
韦光叹了一声,无言可答,转把眼睛睹定白纫珠,只见她在白太公的怀中睡得特别安静,白太公的双手在她的眼角上轻轻地揉着……
没有多久功夫,白纫珠的身子微微起了颤动,然后忽地坐了起来高叫道:“咦!我可以看得见了……”
随着她的叫声,每个人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白纫珠的眼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明眸中闪着异样的光亮,最后落在韦光身上,先是怔了一怔,继而像飞一般地扑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激动万分地叫道:“韦哥哥,果然是你,我终于看见你了韦光却不知道对她说些什么了……
白纫珠摩擦着他的脸,他的头,他的身上,以梦一般的声音道:“韦哥哥,真的是你,我总算看见你了,这三年来,我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是我一直在心里画着你的影子,每天我都在松树上刻着你的名字,想像着你的声音,叫着你,在无比的黑暗中,只要想到你,我就好像摸索到了光明,韦哥哥……”
每一个人都被她感动了,连白太公都觉得眼角上涌起一阵从未有的润湿。
突然白纫珠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呼,用手指着洞口,现出无比的恐怖。
大家都跟着望去,洞口巍然站着一条怖人的身影,黑衣黑纱,竟然又是那诡异莫测的秦无极。
韦光的背对着洞口,根本就看不见,由太公与邢洁原本可以看见的,可是他们全神都贯注在白纫珠身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的。
然而他的出现却给洞中每个人都带来了莫大的震惊。
秦无极以那种特有的冷漠声调道:“你们想不到吧!我来了半天了,本来我可以趁你们疏神之际,毫无困难地杀死你们,可是我不愿意那样做,秦某手下,从来就没有不战而死的敌人!”
白太公立刻就恢复了平静,愤然起立道:“秦无极,约期未到,你来做什么?”
秦无极哈哈大笑道:“白老头,你别做梦了,秦某不是傻瓜,虽然我并不怕你们三个老家伙联手合攻,可是我还不愿意费那么大的事,个别消灭总是方便得多,你出来吧!”
白大公正容地道:“秦无极,三年前老夫饶你一命,是因为念你这一身修为不易,总想给你一个自新悔过之机,再者也是因为你恶迹未彰,不忍心斩尽诛绝,谁知道纵虎贻患,你竟变得越来越坏,这三年中,老夫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就因为受了限约所拘,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怨不得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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