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咬了一下舌头,分明地感觉到痛的感觉,这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不是梦。
而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事!
听见的话,也是正正确确的,耳朵没有出毛病,是赤天这么说出的。
一时,他的脑海里,陷入了一阵混乱中的麻木……
赤天本可以凭他的能耐避过这一击的,为什么如此凶险关头,他竟无视于无限劲猛的一击,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抗衡这高达三十二级异化潜能的天武酷杀拳。
“不可思议!”是广场上所有能预见赤天和以避开这一击,却又被轰中所下的评语。
“不可思议!”也是赤天被轰中前和轰中刹那的心里所想。
“为什么?为什么他也是我的仇家?为什么他也如此狠狠?如此带着仇意的拳头来轰击我?”
“唉,或许……或许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或许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故用此凶狠的拳头,来向自己的家族做严正的抗议,做最为大慰其心的报复吧!”
“但,不管怎样,他是我的弟弟,是我赤天在这世上唯一的,真正是血缘中关系中的弟弟,我应当原谅他,我应当成全他的愿望,击中我赤天!”
不知怎地,赤天面对无限的拳头时,交有着愧疚的心理,他想到自己应当为自己唯一的亲人考虑,应当让他最爱的弟弟发泄一下心里久久积下的怨愤,应当……
于是他用自己的胸膛,正正地,丝毫不用御力招式地承受了无限的天武酷杀拳,以此做为平衡心里的方法,以满足最亲弟弟的愿望来做重见弟弟的见面礼物。
虽是赤天的功力深厚,异化力量“宇宙无限”无人可改,这一拳仍是轰得他五腑翻腾,剧痛难当。
他感到喉头有点腥甜,他知道那是鲜血,但他没有当场喷出,而是强提一口真气,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掩饰自己受伤的真相,并不是为了吓唬黑洞和天行者,在他的心目中,在他天下第一完美之人的眼里,黑洞和天行者,他还从没把他们当做真正的敌人。
(因为他还有更厉害,更可怕的敌人?)
他这样做,一番苦心全放在亲爱的弟弟无限身上:“如果现在我这一口鲜血喷出,以后与弟弟相处时,他岂不始终介怀于心,岂不始终心中有愧于我?”
“不,这一口血,我绝不能吐出,我不能让亲爱的弟弟负有惭愧自赏之心来渡过余下的日子!”
于是,赤天强咽下一口鲜血,不但对无限的怒象没有丝毫忿愤之色,反而流露出亲切的笑意,说出了让无限不敢相信的话:
“弟,重见你太好了!”
话句短促,亲切,赤天不想再说多,也个能说多,否则,喉间的鲜血会顺着声波吐出的气流溢出嘴角。
但,这短促的一句话,让无限的思绪几乎停顿,几乎惊叫出了声。
他不也相信,然而冥冥中又有一丝微略的声音在告诉他:是的他赤天说的的是真的!赤天就是你的亲哥哥,你就是一代袅雄赤穹苍他的儿子!
这冥冥中的话语,唱细略微小,却坚定有力,无限四下一望,才知道没有人对自己说话,这声音是他无限脑海中无意识的感觉。
“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我无限幼时为孤儿,为什么我无限自记事时起就颠沛流离?”
“如果我不是赤穹苍的儿子,那为什么我生来就具有这一身莫名其妙的异化潜能?为什么我一见亦人的就产生一种亲切的感觉?为什么我无限的面貌与他赤天竟如此相似?”
这一些,让无限无法相信,也无法否定,他呆在了原地,呆在了赤天的面前。
恍如这里根本就不是充满血腥的战场,而是他无限独有的世界,是他无限独处荒原,也是他无限独立大海之滨,去尽情地,忘情地欣赏……
他的脑海里根本已陷于人无意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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