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一听红透耳根,又跺了莲足:“您,您,您再说……可真没酒了……!”
南宫隐哈哈笑道:“这回我老人家不上当了,刚才你以为我老人家真会给你叩头?你也不怕折寿,我老人家也是逗你玩儿的。”
小红愣了,南宫隐却一摇一摆地,走回座位。
冷寒梅等一齐失笑,燕小飞可直皱眉,望了南宫隐一眼,道:“老哥哥,人老心童,我可是真服了你!”
南宫隐刚落座,闻言一瞪眼,道:“你小龙儿懂什么?只有这样儿才能益寿延年,长命百岁,-人生就是笑口常开,那能人老心也老呢?”
他说的可是个正理,燕小飞只好苦笑摇头叹声道:“厉害,厉害!领教,领教!那么老哥哥你就笑吧,我可要谈正经的了,老哥哥,三天之后……”
南宫隐一摆手,道:“还有甚么好谈的?什么嫌疑不嫌疑?咱们在这儿磨破了嘴,兔崽子们照样逍遥,小龙儿,这种事儿单凭嘴皮,是毫无用处,也办不了事儿,抓到兔崽子证据,使他无词可辨,无所遁形再说,懂么?小龙儿!”
燕小飞呆了一呆,道:“多谢老哥哥,我受教了,如今且不谈什么嫌疑不嫌疑,且谈谈二天之后,邀宴群豪之际,咱们该如何加以防范?”
南宫隐道:“防范什么?你是怕他们杀了鲍耀寰?灭了口?使他作不了证,使你下不了台,难以对天下武林,作一交待,对么?”
燕小飞点头说道:“老哥哥,不错,我下不了台事小,鲍耀寰被人灭了口,作不了证,就无法揭穿‘金陵卓家’的阴谋事实!”
南宫隐道:“那好办,有你小龙儿,再加上我老人家,往那姓鲍的两边一站,我老人家就不相信,那个兔崽子能够下得了手!”
这话不错,一个“铁血墨龙”已是功力罕见,难有敌手,再加上一个“嵩阳醉客鬼见愁”,那该是铜墙铁壁,胜过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应是万无一失的了!
岂料,燕小飞竟摇头说道:“老哥哥,没那么简单,倘若事情那么好办,我又何必枉费唇舌,耽误时间,要来讨论它呢?”
南宫隐大大地不以为然,道:“怎么?小龙儿,难道这样还不行?”
燕小飞淡淡说道:“老哥哥,‘金陵卓家’那一套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伎俩,你老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怕只怕他们出人意料,诡诈难防!”
南宫隐一巴掌拍上了大腿,愤然叫道:“我老人家就不信……”
“老哥哥!”燕小飞截口说道:“万事不可太逞强,还是小心为上策,老哥哥,你可是吃过他们的亏的,那怎么说?”
南宫隐呆了一呆,老脸一红,道:“小龙儿,别揭我老人家的疮疤嘛!那是‘白衣四灵’……”
燕小飞笑道:“我那儿敢?可是老哥哥莫忘了,‘白衣四灵’目前嫌疑最为重大,有八成儿是‘金陵卓家’的人!爪牙如此,那卓王孙父子的厉害,也就可想而知!”
南宫隐默然不语,半响,才老眼翻动地说道:“那么,小龙儿,以你之见?”
燕小飞笑道:“我是想大家谈谈,集思广益。”
南宫隐耸肩拱手,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道:“好吧,要谈咱们就谈吧。”
燕小飞淡淡一笑,转注冷寒梅,尚未说话,冷寒梅已然含笑说道:“此事体大,冷寒梅不敢便献拙浅之见,还请燕大侠自作主张。”
看来,她是当真不敢多说。
燕小飞长眉微挑,道:“就是因为兹事体大,所以燕小飞才请教高明,姑娘要这么说法,那就是见外了。燕小飞一片赤诚,敬请姑娘指教。”
冷寒梅略一迟疑,嫣然笑道:“燕大侠既然如此谦恭,不耻下问,冷寒梅若是再复推托,便属矫情了。但‘指教’二字,却决不敢当,班门弄斧,我是唯恐有贻大方之笑……”
话锋至此微顿,回顾小红,喝道:“小红,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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