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法悟老和尚道:“老衲知道诸位不是官府中人,也敢说挂单本寺的两位同门,不是诸位要找的人,如此而已!”
这老和尚好厉害,南宫隐心头一震,道:“老和尚,你知道我几位是什么人?”
门内那法悟老和尚道:“贫衲斗胆妄测,诸位是纵横江湖的武林豪雄!”
南宫隐心头又复一震,道:“老和尚,没想到‘天王寺’中,也有高明如老和尚之人,你说中了。可是,老和尚,你知道我几个要找的,又是什么人呢?”
那法悟老和尚道:“武林事非恩即仇,诸位找的,不是朋友,便是仇人!”
南宫隐扬眉笑道;“老和尚,你又说中了,那么你老和尚是不让我几个见朋友,还是不让我几个找仇人?”
“两者都不是,”那位法悟老和尚道:“佛门清净地,贫衲出家人,是朋友,贫衲该与人方便,是仇人,贫衲也要慈悲为怀,但凭一片婆心,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只是,贫衲以为他两位既不是诸位的朋友,也不是诸位的仇人!”
南宫隐道:“老和尚,怎见得?”
那法悟老和尚道:“他两位来自‘金陵闻善寺’,乃是贫衲熟知故旧,文弱善良的出家人,怎会有缘结识武林人为友?当然更不会与武林人结仇!”
南宫隐道:“老和尚,这是你说的?”
那法悟老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若是不信,贫衲莫之奈何!”
南宫隐道:“老和尚,我直说一句,若非你老和尚对他两个知道的不够,便是你老和尚掩饰罪恶,包庇邪魔!”
“阿弥陀佛!”那法悟老和尚突然佛号高宣,道:“施主奈何逼人太甚?贫衲既以这五十年清修之身,作为担保如何?”
南宫隐道:“出家人何必妄动嗔念?老和尚,你修为不够,这句话愧对佛祖,大大地不该!”
“阿弥陀佛?”那法悟老和尚又扬起一声佛号,道:“多谢施主不吝指教,赐予当头棒喝,以施主之见,又该怎样?”
南宫隐道:“这何须问?你开开门,让我几个看看他们两个?”
那法悟老和尚道:“这么说来,施主是非进寺不可了?”
南宫隐道:“老和尚,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那法悟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要贫衲开门不难,但贫衲不敢轻易败坏上代住持遗规,在贫衲未开门之前,请施主先答贫衲一问。”
南宫隐轩眉说道:“老和尚放明白些,须知我几个不一定非你开门才能进入‘天王寺’!”
“这点贫衲明白!”法悟老和尚道:“贫衲知道诸位都有一身高来高去,无坚不摧的神功技艺,区区两扇木门,根本无法相拦,倘若诸位甘愿自抑身份,竟效强梁行径,欺逼我这毫无抗拒之力的清净佛门,贫衲自是莫可奈何,也只好任凭诸位!”
南宫隐脸色一变,便是冷寒梅与仲孙双成,也闻言动容!
“老和尚,你好厉害!”南宫隐双目奇光暴射,喝了一声,大笑说道:“我不知道你老和尚是否也是武林中人,要是,那算我孤陋寡闻,不知‘天王寺’中,何时隐有高人?要不是,我当许你为当代和尚之中的第一人,老和尚,你说吧!”
“多谢施主夸奖,贫衲至不敢当!”法悟老和尚淡淡说道:“贫衲请问施主,倘若他两位果是施主要找之人,不单任凭施主带走他两位,便是贫衲也愿领受一切,倘他两位不是施主要找之人呢?那又该当何论?”
这一下南宫隐傻了,忙以目光注视冷寒梅,冷寒梅泰然,安祥,香唇略一翕动,南宫隐立即道:“老和尚,可否容我暂缓答复?”
法悟老和尚道:“任凭施主作长时间之慎重考虑。”
南宫隐老脸一红,暗暗地骂了一句:“好可恶的老东西,待会儿要是真的,看我老人家如何的整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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