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听燕小飞道:“老人家且慢,容我问他两句……”
立即扬声说道:“尊驾适才那一掌,可是叫‘震天手’?”
邹寄尘吃了一惊,道:“‘金陵卓家’不但有高人,而且高人颇多,不错,老朽适才那一掌正是‘震天手’。”
燕小飞笑道:“那么尊驾该是‘冷面慈心银髯叟’邹大侠了。”
邹寄尘又吃了一惊,道:“你是何人?因何识得老朽……”
燕小飞尚未说话,南宫隐已经叫道:“邹老儿!他是‘铁血墨龙’燕小飞。”
邹寄尘一怔,道:“怎么?你会是……”
燕小飞哈哈大笑,掠了过来:“二哥!才几年不见,怎么就把我忘怀呢?”
这下邹寄尘看清了,呆了一呆,诧声叫道:“老三,果然是你……”
“不是他还有谁?”南宫隐大叫着掠了过来。
“邹老儿你竟敢对我酒鬼使‘震天手’,看我不把你这一把白胡子都拔光。”
说着,抬手向邹寄尘抓去。
邹寄尘双腕一翻,接住了南宫隐的双手,道:“怎么?是你这酒鬼,刚才是你?”
南宫隐哇哇叫道:“不是我是谁?若非是我,要是换个人非被你打扁不可。”
紧接着,其余群侠都掠了过来,两下里纷纷见礼。
对澹台海,邹寄尘只甘执晚辈之礼。
对仲孙双成,邹寄尘固为爱徒在人手下,也特别说了几句话,不外是多承照顾等的感谢之辞。
见礼寒暄已毕,南宫隐忍不住又叫道:“邹老儿,你敢是老糊涂了,怎么帮……”
邹寄尘截口说道:“老三,我正要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小飞遂概略地把诸事说了一遍。
言毕,邹寄尘恍然大悟上了恶人的当,一面重新向卓王孙父子见礼,备致歉意,一面又把自己上当的经过说了一遍,只听得南宫隐哈哈大笑说道:“这才是阴井里翻船,八十岁老娘倒绷在孩儿之手,邹老儿,我看你张老脸今后往那儿放。”
邹寄尘哭笑不得,道:“酒鬼不必苛责,稍时我将功折罪,把那两个狡猾匹夫,擒交你酒鬼也就是了。”
南宫隐道:“这还差不多,只是,邹老儿,那两个东西如今已在几十里外了,再迟……就……”
邹寄尘摇头笑道:“这一点你酒鬼放心,这山坳中是死路一条,三面皆是奇陡削壁,无可攀缘,猿猱难渡,只有此处可资进出,如今咱们立身在此,只一伸手,便如瓮中捉鳖,网内捞鱼。”
众人闻言,心中顿松,南宫隐道:“邹老儿,小心那两只软盖儿的甲鱼咬了你的指头。”
邹寄尘道:“那是好事,大可送给你,当作下酒菜了。”
此言一出,博得众人哈哈大笑。
既然是瓮中捉鳖,网内捞鱼,大伙儿就不急了,燕小飞这时说道:“二哥多年未现,侠踪这一趟是为了……”
邹寄尘的神色忽然变得有点黯然,也有点悲怒,道:“主要的还是为了寻觅杀害大哥的仇踪……”
燕小飞诧声说道:“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邹寄尘道:“并没多久,我到大哥那儿去过了,后来又到附近问了一问,老三,我明白你的意思,什么事你都想一人揽在身上,可是这件事不同,怎么说,咱们当年是烧过香,叩过头的,你怎能不告诉我一声!”
燕小飞低头说道:“二哥!是我不好,我是因为二哥隐居了这么多年……”
突然一声闷哼自山坳内传出。
大伙儿闻声一怔,南宫隐叫道:“别是那两个东西自杀了吧?”
邹寄尘身形一闪,当先扑进山坳,众人连忙跟了进去。
只见那山坳内果如邹寄尘之言,是条死路,三面峭壁奇陡,上面青苔厚积,滑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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