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忧居士”满面惊奇,一扬手中的黄色信笺道:“两位请看,老朽尚是第一次奉到‘寂寞公主’的这等诏书。”
夏天翔与秦乐圃闪目一看,只见那张黄色信笺上写道:“秦乐圃准入‘寂灭之宫’,夏天翔逐出埋忧谷外。”
笺末并盖着一方鲜红玉玺,显得颇为郑重其事。
夏天翔见笺上字迹虽颇娟秀,却非鹿玉如所书,遂又复问道:“这道诏书是不是‘寂寞公主’亲笔?”
“埋忧居士”摇头答道:“公主向来只传口诏,这是‘寂寞女官’奉谕代书。”
夏天翔剑眉一挑,继续问道:“诏书既下,定难更改,你是否打算遵谕办事?”
“埋忧居士”想了一想说道:“除去秦朋友即请随我晋谒公主以外,因夏老弟远来不易,老朽斗胆略违旨意,‘逐出’二字不谈,只请出埋忧谷便了!”
秦乐圃笑道:“夏老弟既然未被奉准进入‘寂灭之宫’,我也不想去了。”
“埋忧居士”闻言似出意外,目闪精芒说道:“你们不能这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夏天翔轩眉狂笑说道:“天下名山谁有主?五湖四海任邀游!难道你们这些伤心寂寞之人,竟成了霸占山林之辈?”
“埋忧居士”听到夏天翔语意不逊,遂也怫然变色,冷冷说道:“天下名山虽无主,埋忧谷内不由人!秦乐圃来得去不得,夏天翔却去得来不得!”
夏天翔哼了一声问道:“你凭些什么赶得走我,留得住他?”
“埋忧居士”冷笑答道:“凭的是我一生武学及满腹机谋!”
夏天翔闻言,越发仰天狂笑说道:“论机谋,你未必胜得过秦乐圃;论武学,你亦未必强得过我夏天翔!”
“埋忧居土”哂然说道:“照你们适才所表现的功力看来,决非老夫对手,还是乖乖听命的好!”
“万梅老农”秦乐圃眉头微挑,目注“埋忧居土”问道:“依你的看法,能在多少招数之内胜过我们?”
“埋忧居士”目光微扫二人,向秦乐圃傲然笑道:“胜你要三十招,胜他则十招即可!”这两句话儿,听得秦乐圃与夏天翔同自深吃一惊,对于“埋忧居士”不禁略怀戒意。
因为适才两人在表现功力时虽然均有保留,但已是上乘绝艺,“埋忧居士”目睹之后,居然敢出如此狂言,可能真有出奇武学。
夏天翔略收狂态,目光一注“埋忧居士”,发话问道:“你既说大话,可敢和我们打赌?”
“埋忧居士”点头说道:“怎样赌法?”
“万梅老农”秦乐圃笑道:“各赌各的,你若真能在三十招内胜我,我便留居‘寂灭之宫’,不再随夏天翔老弟同去。你若三十招内胜不了我,便诚诚实实地答复我一个问题。”
“埋忧居士”想了一想,点头说道:”我们之间的赌约,就如此决定便了。”
夏天翔在一旁正要发话,“埋忧居士”意似不屑地看他一眼,哂然说道:“我劝你最好不必参加打赌,因为我觉得十招之数,业已说得太多。”
夏天翔笑道:“你不要管窥豹斑,蠡测大海,我若在十招以内败在你手,便遵从‘寂寞公主’的旨意,退出埋忧谷外。”
“埋忧居士”冷笑说道:“败了你自然要走,怎能算是赌注?”
夏天翔是故意呕他,遂学着“埋忧居士”适才所说问道:“依你之见,又便如何?”
“埋忧居土”说道:“我要你永世不再进入这埋忧谷口。”
夏天翔点头笑道:“我同意你所提议的这项赌注,但你若在十招以内不能胜我,我也与秦老前辈一样,要你诚诚实实地答复我一个问题。”
“埋忧居土”目光一转说道:“你们想要问的问题倒还不少。两桩赌约,均照这样决定,你们谁先与我动手?”
“万梅老农”秦乐圃笑道:“我先领教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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