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飞琼心中明白大半,含笑问道:“班姑娘所说这位动地惊天的人物是谁?是不是黄衣老人夏侯巽?”
班碧玉目中一亮,凝视仲孙飞琼问道:“仲孙飞姑娘,你认识夏侯老人?”
仲孙飞琼笑道:“夏侯老人性情孤高,一生之中,总以未逢敌手自恨,我遂介绍去寻,‘轩辕法王’互较上下!”
班碧玉哦了一声,脸上浮起异样的神情,缓缓说道:“可惜仲孙姑娘所愿未能实现,夏侯老人根本不曾与‘轩辕法王’过手!”
仲孙飞琼颇惋惜地说道:“这样说来,夏侯老人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班碧玉看了自己的断臂一眼,摇头说道:“这位老人虽未败兴,但也回不去了!”
仲孙飞琼听得失惊问道:“难道夏侯老人竟伤在班姑娘的手下?”
班碧玉摇头答道:“这位夏侯老人的性情暴躁已极,他以为‘轩辕法王’不是不在,而是不肯见他,遂怒发如狂地大闹接天官,逼得‘金花圣母’忍耐不住,代表法王和他动手!斗了三日三夜,胜负依然未分,夏侯老人突似进入疯狂状态,甩开‘金花圣母’乱毁接天宫,把宫中所豢四禽四兽四大蛇虫一齐打死,我也失去一臂!”
仲孙飞琼听得眉头深蹙,班碧玉又复说道:“‘金花圣母’盛怒难遏,遽下辣手,赏了他九朵‘夺命金花’,但夏侯老人在绝命之前,又还了‘金花圣母’一记全力施为的‘诸天罡掌’,两位绝代奇人终于双双解脱在万盘山的千仞绝峰峰顶!”
班碧玉说到此处,在场外凝神倾听的厉秀芸,不禁“嘤咛”一声,凄然泣下。
夏天翔也欷期不已,并向厉秀芸温言劝慰,说是夏侯老人虽遭不测,但已独毙接天宫所豢的四禽四兽四大蛇虫,又复除去比“八莫妖王”轩辕烈更凶更毒的“金花圣母”,这场功德,业已泽及整个武林,非同小可!
仲孙飞琼问清旧事,转入正题,向班碧玉含笑问道:“班姑娘,你打算和我怎样动手?”
班碧玉看了对方两眼,傲然答道:“由你决定,无论兵刃掌法,暗器玄功,我是一律奉陪。”
仲孙飞琼眼珠微动,想了一想,微笑说道:”班姑娘如今只剩独臂,倘若较量兵刃暗器,或掌法之类恐有不便,我们还是互相略试玄功,留些雪泥鸿爪便了!”
班碧玉指着石壁上被“白骨仙子”及“九天魔女”董双双用酒线镌出的“人生若梦”四字说道:“仲孙姑娘要留什么雪泥鸿爪?莫非想照此学步?”
仲孙飞琼摇头笑道:“前辈神功,不可企及,我们何必学步?但不妨为这‘人生若梦’四字润饰润饰。”
班碧玉点头笑道:“仲孙飞姑娘这种想法颇妙,但请你解释得明白一点,如何加以润饰?”
仲孙飞琼笑道:“两位前辈是把所饮毒酒自指尖飞出,化为一线酒泉,在壁上镌字留念。我们功力浅薄,难望项背,不如各用内家指力,一人为这‘人生若梦’四字续添片语,阐释其义,一人则为这八个字儿加道花边,留作太白峰顶的绝艺奇景!”
班碧玉笑道:“仲孙姑娘打算添句什么话儿?”
仲孙飞琼应声笑道:“‘人生若梦’一语虽然高起浑涵,但意义略嫌笼统,我想添上‘名利浮云’四字!”
班碧玉赞道:“添得好.但不知我们谁来镌字?谁来镌上花边?似乎应该同时动手,才容易比较功力。”
仲孙飞琼因题目系自己所出,自应以较易施为之举留给对方.遂微笑答道:“班姑娘请镌花边,我来添上‘名利浮云’四字!”
说到此处,手指石壁,继续笑道:“‘名利浮云,四字,是镌在‘人生若梦’之左,大小部位与前者完全相同,班姑娘若已准备停当,我们这就动手!”
班碧玉点头笑道:“仲孙姑娘请自施为,我无需作甚准备!”
仲孙飞琼早知道这位“百毒美人奴”班碧玉身负绝艺,难斗异常,哪敢丝毫大意。遂暗凝少林绝学“一指禅”,及爹爹新近参悟的“太乙天玄神功”,伸指遥向石壁,凌空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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