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华摇头道:“晚辈既未向家祖专心请教,外祖亦未专心教诲,只不过幼时常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偷学一点皮毛而已。”
武扬插口道:“吴前辈身带药瓶,而且药效奇验,应该也是个行家了?”
天涯樵子大笑道:“冒充行家而已!那瓶黑色药丸还是几十年前得之病郎中,据说药名‘万魔神丹’.不论.什么疑难杂症,均能药到病除.这些年来,老朽用以济世,几乎博来神医之名,可惜已经用光了。哈哈哈!”
武扬搓搓手进:“现在怎办?”
冷秋华沉吟道:“吴前辈的脉理,再穿晚辈看看。”
说着,伸手替天涯樵子切了“寸关尺”,搭腕把脉期间,脸色越来越凝重,一对星眸中,同时透出不胜诧异之色。
天涯樵子看出冷秋华神色有异,笑问道:“有话请说,不必忌讳。”
冷秋华收回纤手,迷惆地道:“老前辈六脉平和,只是暗伏鬼脉,这种奇异的脉象,究系何缘而生,就非晚辈所能断定了。”
天涯樵子问道:“何谓鬼脉?”
冷秋华沉重地道:“在六脉之外,不时有一道浮脉在不知不觉中一滑而过,那就是鬼脉。”
天涯樵子眨了眨眼皮道:“你既察出脉理。怎说不能断定?”
冷秋华歉疚地道:“因为这种鬼脉计分即日应,五日应,十门应,百日应等数种,不至应期,一切如常,届期发病,则纵然不死,也必将终生残废。晚辈虽已察出前辈脉理中带有鬼脉现像,但对这种鬼脉尚无辨别之能。”
武扬忽有所悟道:“一定被那奸魔暗中施了手脚!”
冷秋华一呆道:“你指骆阳钟?“
武扬点头假声道:“我想除了骆阳钟,应无他人有此能耐;同时,换了他人,应亦无对我等暗施毒算之必要。”
天涯樵子缓缓摇头道。“不尽然……”
武扬断然道:“没有化么可疑的了,我等由平溪来到昭化。一路未与生人同桌。只有昨天和骆阳神吃过一餐饭。各人就连续发病,世间事,会有这样巧?哼。这厮居然还改装好人前来探看,真可谓胆大包天;冷秋华想了想道:“照说起来,除了骆阳钟。因无他人有下手的机会。但我们得的完全是‘病’而不是‘毒’。从来只听说有人‘下毒’,却不曾听过有人能够‘下病’。吴前辈说得不错,这事的确不无商榷之处。再则各人的脉象不同,吴前辈脉带鬼象,秀英、秀萍发高烧,我仅微感不适,你则毫无异状,做手脚可能如此分门别类?”
武扬反驳道:“那么。大家于此时此地,突然病成一团,应该作何解释?”
冷秋华望他一眼,徐徐道:“秋华亦无法说出个中道理,附近如有高明的大夫,最好能去请上一位来,因我自己有病,诊断未必准确。”
武扬点头道:“我去找找看;但请你也先替我把一把陈如何?”
冷秋华笑道:“你好端端的,又没有病,把什么脉?”
武扬坚持道:“你尚未诊察,怎知我没有病?”
冷秋华正色道:“医家向重‘望闻问切’,‘望’为四诊之首,实际上有很多病是一望就看得出来的。你神清气朗,吐音铿锵,还要诊察什么?”
武扬接口道:“你既断定我没有病,我便更要断定是骆阳钟捣的鬼了。因为连日来,我不停地奔驰着、又没有吴老前辈那份深厚的功力,应该第一个先病才是道理。但如今我没有病,你们却都病了,这显然是因为我身上佩有一块温香玉之故,若果不信,你们可将这块温香玉拿去试试看!”
冷秋华点头道:“试试也好。”
哪知冷秋华刚自武扬手中接过那块温香玉,忽然身子猛震,就像被毒蛇在掌心咬了一口似的,急将那块宝玉掷落于地。
武扬为之骇然道:“大姐怎么了?”
冷秋华一语不发,垂首瞑目,运气行功,好半晌之后,这才抬起头来,幽幽一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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