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冷冷地道:“大可不必,江湖中本多诡波清云,防不胜防,又何必多操心事.”
金策易仿佛若有所觉,皱眉问道:“少侠似乎神色有些不对?”
武扬似笑非笑地道:“在下倒不觉得。”
金策易沉叹一声道:“说实在话,也难怪你的。举宅惨教杀戮,换别人早就倒下了,你竟然还能支撑着。”
武扬声色铿锵地道:“在晚还不至于那样软弱,留得一口气在,贼子就一日不安。”
金策易拇指一竖道:“有豪气!可有了眉目?’武扬点点头道:“小有眉目,在晚想向前辈打听一个人。”
金策易问道:“谁?
武扬流露出一丝冷笑,沉声道:“金重山!前辈的同兄弟!”-
金策易倏然一惊道:“哪个金重山?”
武扬加重语气道:“自然是在魔帮中担任总护法的金重山。”
金策易神色更为凝重,双眉聚集在一处.疾声道:“金重山是魔帮中的总护法?我还以为那厮早已死了哩!”
武扬冷笑道:“难得前辈认识地,不过,他并没有死,仍然活得很好,活得很威风风。”
金策易讶声道:“咦!少侠!你今天的言辞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武扬傲然点头道:“的确有些不大对劲。”
金策易问道:“是何缘故呢?”
武扬直言道:“前辈的回答,难令在晚满意。”
金策易强颜笑道:“总算找出毛病来了,少侠!直说吧!”
武扬振声道:“在晚曾身入魔帮,也曾数度与那位金总护法交谈,那位金总护法虽然以巾蒙面,隐去庐山,但他的身材、体型、声调,却尽入在晚的眼里耳中。在晚觉得那位总护法与前辈有一些相像。”
金策易喃喃畸重复道:“有一些相像?”
武扬微微冷笑道:“在晚似乎说轻了一点,应该说有九分相似。”
金策易苦笑道:“买不相瞒;,金重山是我的兄弟。”
武扬轻哼道:“前辈解释得很好。”
金策易骇然张目道:“你不信?”
武扬摇摇头道:“不是不信,而是难以令人相信。”
金策易凝视武扬良久,方沉声一叹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少侠对我病郎中的误会并不只这一点,今天是个难遇的机会,干脆一古脑说出来吧!”
武扬道:“如果前辈乐意听。在晚倒想一吐为快。”
金策易一挥衣袖道:“说吧!”
百里良从旁插口道:“老弟!金大夫是武林前辈,说话要留分寸”
武扬点头道:“百里兄放心,小弟对‘尊长敬老’的道理还懂得……”
说着,转头向全策易道:“丹碧山庄之宴,前辈因何珊珊来迟?”
金策易跌足叹道:“此为金某人平生一大恨事。赴宴途中,路经洛阳玄妙观,那瘟牛鼻子非拖我弈几盘不可,最后一盘必死之棋,他偏要拖着走到底,就这么误了时辰。”
百里良插口道:“真是阴差阳错!”
武扬冷哼道:“真是凑巧!看来先祖的命运,早已由人安排好了!现在,在晚再问一句:前辈岐黄高明,武功也不弱,素以济世为本。那日丹碧山庄遭受杀戮,前辈坐观其变,未加劝阻,莫非是有甚顾忌?”
金策易长叹一声道:“这也难怪年少侠有所误会,金某人也时以此事为憾,但是……”
武扬神情冷漠地插口道:“在晚无暇聆听前辈的感怀,只想知道个中隐情,各有立场,谁也不能勉强,在晚虽年轻历浅,却懂得恩怨分明的道理,前辈直言无妨。”
这几句话铿锵有力,而且字字如刀,一字一痕,将金策易的心肝五脏割了个七零八落.当下微温道:“少侠即如不责,金某亦必含愧于心了!说实话,当对在场之人均已迹近疯狂,金某纵有阻挡之意,亦无能为力,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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