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根本没有听账房的话,他一眼瞧过去,就知道唐天鹄一行绝不至于在头上的房间,一定住在院落深处,方能遮人耳目。因此问道:“再没有别间了?”
账房点头道:“有有有……”
似乎他又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加以否认道:“啊!没……没有了。”
武扬沉脸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付不起钱?”
帐房吓白了脸,苦笑着道:“这是哪里话!房间是有几间,只是不太洁净”
武扬道:“别客气!少爷也不在乎,不大洁净就将就点吧!”
贴房犹疑一阵,终于带着武扬一直往里走去,武扬判断不错,唐天鹄他们就住在这最后几间,一到门口,他就闻到了那股怪臭味,不过,味道已经非常稀薄,若非他曾经闻过,几乎都嗅不出来。
贴房将最后三间房门-一打开。屋内广片水渍,每一间屋子中间都燃着一盘青烟袅袅的檀香。
但是,檀香的味道一些儿也嗅不着,想是被那股怪臭味冲淡了。
帐房用手一指道:“就是这三间,静倒是很静,只因刚洗刷过,水渍未干,所以不便带客官来看。”
武扬微微颔首道:“嗯!不错,还供着檀香。”
账房笑道:“熏熏霉气。”
武扬突地咦了一声道:“怪了!怎么有股腐尸的味道?”
账房倏地面色突变,惊道:“客官嗅到了?”
武扬抬脚踏进了当中一间,账房也跟了进去。
武扬后脚一勾,房门砰地关上,面对账房沉声道:“好!原来你们开的是黑店!说!死人埋在哪里了?”
账房一面往后退,一面双手连扬道:“客官,不是那回事,你弄措了。”
武扬瞪眼叱道:“这股死人味哪里来的?”
账房愁眉苦脸地道:“别提了!昨天擦黑时,来了一群客人,内中有两个病老头,说是周身瘫痪,尿床不便,弄得臭气熏天,熏跑了好多客人。”
武扬问道:“那伙人呢?”
账房双手合十,作了个拜佛的姿态道:“阿弥阳佛!幸好今天晌午走了,耍不然……”
武扬插口道:“你看见他们走的?”
账房连连点头道:“当然,好坏总是客人,送送是该当的。”
武扬道:“我是说那两个病老头.”
账房摸不清他的话意,反问道:“客官的意思是………”
武扬故意扫了四周一眼道:“我是说.那两个病老头是不是已经死了,被那伙人埋在这里了?”
账房先生那个脑袋摇得飞快地道:“说笑话!哪会有这种事,我亲自照拂那两个病老头上的车,一个身子很长,一个身子很矮,那矮子的一双眼睛大得吓人。唉!好可怜!周身都摊软了,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
账房先生所描述的形象,正是无忌老人和古然之的模样,八成是错不了的。那么,问题见出在路上了?
但是,这种可能性是绝无仅有,快马飞车,戒备森严,一如何下得了手呢?。
武扬思索一番得不到要领,决定在屋子里来似寻一番,可惜的是,屋子早经扫好,已经毫无痕迹了。
这时,那账房道:“客官!走吧!这里气息太差。”
武扬摇摇头道:“不!这几间房子不错,离开前厅远,静得多了,这三间房找一齐租下。
账房生怕自己听错了,忙瞪着眼睛问道:“客官一齐租下?
武扬点头过:“是的,三间都要。”
帐房高兴得大笑道:“好,好!说实话。小店就怕这几间屋子无人住,客官既然肯住,那太好了,房钱免收。
武扬道:“不行!房租照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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