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正,坐落长安西街柳美坊的来安客找院厢房上,突然悄悄飞落一名身披玄青衣的夜行人。
这名夜行人身形刚刚落定,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呼道:“是赵香主么?”
赵姓香主一怔,愕然回头望去,邻屋脊上这时深山半条身躯以手相招道:“嘘,这里!”
赵香主纵身跃去,似甚意外道:“啊?是……孙香主?”
孙香主又是一招手,紧张地低声道:“轻点,离开这儿。再说。”
说着,一领先向北城荒僻处奔去。
赵香主犹豫了一下,随着腾身跟上,一路来至北门城脚下,孙香主停步转身问道:“赵兄造才是不是想下去会见钱香主?”
赵香主点了一下头,反问道:“怎么样?”
孙香主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
赵香主大吃一惊道。“怎么说险?”
孙香主连连摇头道:“设若小弟迟到一步,吾兄一命休矣”’赵香主瞠目不知所对。
孙香主注目恨恨地道:“赵见知不知道姓钱的已经叛离一本宫?”
赵香主大骇失声道:“有这等事?”
孙香主恨恨地接下去道:“那天夜里,在慈光寺后,个弟虽被来人点倒,但知觉并本丧失。之后。来人逼问他,问我们唐令主是谁?没想到这家伙一点骨气没有,竟在敌人面前毫无保留地一口道出,咦,这一点难道惊鸿客没有向今主一报告?
赵香主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点头道:“对,对,小一弟几乎忘之,怪不得他于日间套问我,我们宫主是谁,以及我们宫主为什么要去陷害碧血丹心武老儿。小弟曾随令主人官一次,只有他一人知道,而在这以前,他虽然知道,却没有提出问过,原来这厮自知难容于个主,已经一不做,二不休,卖身投敌了,真是可恶之至!”
孙香主关切地道:“赵兄没有上当吧?”
赵香主犹有余忿的哼了一声道。“上当?哼,有这么简单!”
孙香主双目中有喜悦之色一栋而过,唇角牵动,欲言又止,咳了咳,点头改口道:“其实,这厮也太不够聪明。赵兄虽然有幸入宫一次,但未必已经见着宫主本人,纵然见到了,认不认得出它主之身份尚是疑问。还有,本宫纪律如山,就算赵兄对官中之事全盘清楚,又怎会轻易泄露出来,这厮真笨啊一赵兄,你说这厮是不是够笨的?”
赵香主点头道:“谁说不是?”
“孙香主”暗道一声“惭愧”!心想:“俗云:心慌不能喝热粥,跑马不能看三国,真是一点不错!”
赵香主忽然问道:“孙兄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既然得悉这厮已经通敌,怎不早点回去陈很?”
孙香主叹了口气道:“赵兄,你这样说,算是苛责小弟了,我们那位唐令主之为人,谁都知道的,在没有取得真凭实据之前,你叫小弟拿什么陈报?”
赵香主点头不语,隔了片刻道:“那么现在怎办?”
孙香主注目又问道:“唐令主刻下在不在长安城中?”
赵香主摇摇头道:“回总宫去了!”
孙香主眼中微微一亮道:“这样说,我们马上赶去总宫报告如何?”
赵香主有点为难道:“恐怕不太妥当.”
孙香主不解道:“为什么?”
赵香主皱眉道:“小弟留在长安,虽然是唐令主所吩咐,但是,唐令主曾作交待过,如发现你们二位,也只许小弟一人返宫……”
孙香主佛然道:“赵兄真是拘泥不化,享有缓急轻重,。这等大事,岂可耽搁?而小弟等名列香主,亦非外人可比,只要忠诚获察,迟早总有内调之望,如果上面责怪下来,或.杀或剐,全由小弟一人担当就是!”
赵香主沉吟了一下道:“也好,说不得只有试上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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