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目光中充满激动神色,口齿启动间,唐羽仪抢先温声道:“小哥儿,我已经想出你的来历啦!”
顿住话锋,目注武扬正容接道:“孩子,这位小哥儿说得对,你该先填饱肚皮,好好调息一会,一切待会再说吧!”
说完,首先拣起一片腊肉,向口中送去。
青衣劲装青年慰然一笑道:“两位请慢慢用,并放心调息,我在洞口为二位护法……”
时间在寂静中悄悄地过去。”
当武扬调息回转之后,已经是红日衔山的时分了,他这一调息,竟足有四个时辰哩!
唐羽仪首先慈祥地一笑,向洞口扬声道:“小哥儿,你可以进来了。”
青衣劲装青年匆匆走进,唐羽仪温声道:“小哥儿,你也该调息一下,咱们再谈……”
青衣劲装青年赧然笑道:“不瞒您老人家说,因为外面平静没事,方才我已睡了足有一个时辰……所以,不需要再调息了。”
唐羽仪笑道:“那么,坐下来吧!”
略顿话锋,正容接过:“小哥儿,令师是‘大漠游龙’帅百川大侠么?”
青衣劲装青年于午前冒充惊鸿客,协助武扬脱困时,曾略予易容,此刻却已恢复他那英挺而面色黝黑的本来面目,闻言之后,挺腰肃容答道:“正是!”
唐羽仪道:“令师可好?”
青衣劲装青年道:“托老人家洪福,家师很健朗。”
唐羽仪道:“小哥儿,你贵姓?”
青衣劲装青年欠身答道:“晚辈复姓司徒,单名一个杰字。”
武扬一直在心中忖想着:“大漠游龙帅百川,怎么祖父他老人家没向我提过呢?……”
唐羽仪幽幽一叹道:“令师一身成就,与我那老伴罗不为本在伯仲之间,只是好胜心太强,个性略嫌偏激而已!”
略顿话锋,沉思着接道:“大概是三十年前,令师与罗不为邂逅于苏州虎丘,双方印证功力,结果罗不为在掌法与剑法上各胜今师一招,但轻功却远逊于令师……一听到这里,武扬心中恍然大悟地暗忖道:“哦!是了!原来大漠游龙帅百川,就是传说中那位曾受挫于中原的一位奇人,而发誓永不……”
唐羽仪接道:“但令师以自己有两次败于对方,而引为奇耻大辱,并发誓如果自己不能在剑法与掌法上胜过对方时,永远不再进入中原一步。”
微微一顿,长叹一声,接道:“如今,个性偏激的人,倒是乐享林泉,健朗如昔,而老身夫妇,却只因收徒不慎。落得如今生死两能……前尘旧梦想来徒增怅惘……唉……”
司徒杰正容道:“老人家且莫伤感,此事经晚辈碰上了,晚辈也理当尽一点力量。”
唐羽仪“哦”了一声,道:“对了!老身还没请教小哥儿此行任务哩!”
司徒杰道:“家师对当年与罗老前辈较技而赌气的事,如今已感到非常可笑,本拟重来中原,与罗老前辈重行欢叙一番,催他老人家上了年纪,不想动步,乃责成晚辈师兄弟进入中原,代表他老人家向罗前辈问候起居,并致歉意……”
一直没吭声的武扬,突然截口道:“司徒兄,你还有一位师兄同来?”
司徒杰道:“是的,小弟师兄姓吕,名大年,他练的是剑法和掌法。”
唐羽仪笑道:“小哥儿,由你那卓越绝伦的轻功上,可以想见令师兄的剑法与掌法,也必然是不同凡响了!”
司徒杰谦虚地笑道:“晚辈那师兄的剑法和掌法,我这做师弟的固然不便批评,但无可讳言,比起武少侠,恐怕还差上一段距离-…
唐羽仪笑道:“小哥儿,谦虚固然是一种美德,但过份的谦虚,却变成虚伪了,是么?”
司徒杰方自赧然一笑,唐羽仪却含笑接道:“有道是,名师出高徒,以令师的一身绝世武功,所调教出来的徒弟,纵然算是比扬儿稍逊一筹,也决不至于‘差上一大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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